呜呜——
宁南军的号角声响起,接着,咚咚咚的擂鼓声齐鸣,只见一块块的宁南军方阵,如同一面面移动的地毯,向庆城而来,
不管宁南军的战力如何,长孙怀安有无实战经验,宁南军摆出的阵型还是很不错的,
推进中的宁南军以营为单位,每千人组成一个的小方阵,再由十个小方阵,组成一个万人的兵团大方阵,
三个兵团方阵顶在前面,并排而行,两个兵团方阵紧随其后,在后面做策应,就排兵布阵而言,宁南军的阵型还真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杀,杀,杀,”五个兵团在向前推进的同时,兵卒们也在齐声呐喊,
江豹注视着迎面而来的敌军,将手中的令旗举起,
随着他的举旗,城头上的喊喝之声此起彼伏,
“准备战斗,”
“全体准备战斗,”
“推出火炮,”
“炮兵固定火炮,”
“装弹,装备射击,”
城头上的风军,推出一门门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好从箭垛与箭垛之间的缝隙中探出,
“先不要开炮,听我号令,”
“不要开炮,听将军号令,”“都不要开炮,听将军号令——”
各种军令从城门楼内传出,再由各兵团长、各营尉、各大小队长一道道的传达下去,直至传到城头上每一名风兵的耳朵里,
“装弹——”城头上的风军纷纷取出纸壳弹,装入铳膛,手指搭在扳机上,铳口瞄准了城外的敌军,
宁南军距离庆城还有百米,江豹回头看眼上官秀,见后者点了头,他把手中的令旗用力向前一挥,喝道:“火铳开火,”
“火铳开火,”“火铳开火——”
嘭嘭嘭,一时间,城头上的爆响声如同爆豆一般,响成了一片,火光喷射,硝烟四起,整面城墙上都充斥着刺鼻的火药味,
闻着硝烟的气味,上官秀体内的血液好似也跟着沸腾起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形,走到箭垛前,手扶箭垛,举目向外眺望,
推进中的宁南军方阵,只见前排的兵卒,不时有人身上腾出一团团的血雾,无声无息的扑倒在地上,后面的兵卒则是面露惊色,看着倒在面前的同伴,神情惶恐,手足无措,
只看宁南军兵卒在战场上的反应,便可判断出来,这是一支毫无经验的军队,真正身经百战的军队,上到战场上,那就是一群冷血的机器,敌人倒在面前,他们不会眨下眼睛,己方的同伴在面前倒下,他们也不会眨下眼睛,他们的头脑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需记住一点就好,按照军令前进,杀光视线中的所有敌人,
目前,在庆城城内驻守的风军,共有三个兵团,三个兵团毫无保留,都被调派到庆城的西城城头上,
风军的反击凶狠异常,火力持续不断,前排的兵卒射击完后,后面的兵卒立刻补上,继续射击,
在风军棉性的火力攻击下,推进中的宁南军倒下一排又一排,这时候,宁南军的方阵已不在齐整,有的快,有的慢,犬牙交错,参差不齐,
顶在前面的三个兵团已经呈现出混乱之像,在后跟进的两个兵团急忙加速前进,欲给前军做增援,
而就在这时,庆城城头上炮声齐鸣,一门门的火炮喷射出来自于地狱的火光,一颗颗的炮弹在空中呼啸着,从宁南军三个兵团的头顶上掠过,砸进随后跟进的那两个兵团阵营里,
战场仿佛被定了格似的,寂静了那么几秒钟,紧接着,轰轰轰的爆炸声一连串的响起,从炮弹内溅射出来的铁片、钉子、石块,打进周围的人群里,中弹的宁南军兵卒,不计其数,
更要命的是,炮弹里还装有大量的磷粉,磷粉随着爆炸的冲击波散开,波及到的兵卒,浑身是火,哀嚎着,挣扎着,在本方阵营里四处乱窜,满地打滚,
周围的宁南军兵卒见状,都惊呆吓傻了,但很快,又有炮弹从天而降,落到他们的附近,
看着砸在地面上圆滚滚的炮弹,冒着股股的青烟,人们的脑袋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个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轰、轰、轰,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又是一团团的火焰在宁南军阵营中乍现,
成群成片的宁南军兵卒被波及到,有的当场被炸死,有的还在地上蠕动、挣扎,血腥味、皮肉烧焦的焦臭味,充斥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也刺激着战场上每一个人的神经,
“继续,继续炮击,把你们身边的炮弹全部打光——”炮兵营的各营尉扯脖子大喊,指挥着手下的炮兵,加速开火,
最先呈现出溃败之势的,不是顶在最前面的三个宁南军兵团,而是在后做策应的那两个宁南军兵团,这两支兵团遭受到风军火炮的全面攻击,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