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无碍,”上官秀从一名风兵的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见在场的众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厉声喝道:“都快一点,别耽搁时间,”
“是,”众人纷纷答应一声,重新上马,兵分两路,吴雨霏率领一部分骑兵,把受伤昏迷的肖绝和郭端的尸体,送回庆城,上官秀则率领其余的风军,继续向宁南军营地而去,
至于古灵儿,上官秀本想留匹战马给她,但她未要,上官秀也就由她去了,
现在,他心里还有一丝期许,希望占湷没有跑远,看到自己没有和大长老在一起,能把他引出来,
上官秀并不自大,如果占湷是全盛状态,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赢他,可占湷刚刚断了一臂,实力自然锐减,自己与之拼死一战,或许真能取他的性命,
不过上官秀失望了,直至他们一行人接近宁南军的营地,都未能看到占湷的身影,
此时,宁南军的先锋队正在扎营,
站于高处,远远望去,一万之众的宁南军兵卒简直如同一盘散沙,有的人在扎营帐,有的人躺在一旁休息,有的人在挖壕沟、修建土墙,有的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谈笑聊天,
不说宁南军把营盘安置得如何,光看宁南军的纪律,便可判断出来,这是一只乌合之众,
王旭观望了片刻,又回头瞅瞅己方骑兵的人数,他催马来到上官秀近前,插手说道:“殿下,我军虽八百骑,足可破万敌,”
上官秀点点头,说道:“王旭、刘彪,”
“末将在,”
“你二人率八百骑兵,兵分两路,偷袭敌营,”
“末将遵命,”王旭和刘彪双双答应一声,正要催马冲出去,
上官秀急急叫住他二人,皱着眉头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切记,此战只许败,不许胜,不能有一人一骑杀入敌营,如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啊,”王旭和刘彪听闻这话都有些傻眼,打仗就是为了打胜仗,哪有打只许败而不许胜的仗的,
王旭清了清喉咙,红着眼睛说道:“殿下,敌军虽众,但却不值一提,我军八百骑,足可轻取之,”
上官秀笑了笑,目露精光地说道:“杀区区万敌又算得了什么,我要的是,杀二十万敌,按我将令行事,不得擅作主张,不遵将令者,要么就别回来,要么就提头回来见我,”
“是,殿下,”王旭和刘彪不敢再多言,双双答应一声,各率四百骑,从山坡上冲杀下来,直奔前方的宁南军营地而去,
等到风骑兵已经冲杀山坡,距离宁南军营地还有三百米远的时候,站于瞭望塔上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两名宁南兵才终于发现敌情,二人身子一震,脸色顿变,急忙敲锣示警,
一时间,宁南军营地就跟炸了锅似的,人喊马嘶,到处都能看到抱头鼠窜的兵卒身影,直到风骑兵已近到大营百米之内,营地里的宁南军才组织起稀稀拉拉的反击,
百米的距离,对于策马狂奔的骑兵而言,只需十秒左右的时间便可冲到近前,不过事先上官秀已经下达了死命令,不得有一人冲进敌营,
随着宁南兵的开火,王旭和刘彪不约而同地大喝道:“撤,”
二人的命令下得太急了,许多骑兵急急勒马,战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抬起,都快在地上直立起来,
只顷刻之间,骑兵冲锋的阵型大乱,众风骑兵纷纷拨转马头,后队便前队,由原路快速的撤退回去,
原本被突如其来的风骑兵吓得魂飞魄散的宁南兵们,见己方只一轮齐火就把来势汹汹的风骑兵杀得‘大败’,人们顿时间斗志昂扬,抱头鼠窜的宁南兵们纷纷归位,更有甚者,端起火铳,冲出营地,对落荒而逃的风骑兵不依不饶的进行追击,
“别让风军跑了,用火炮,把火炮推过来——”
等到宁南军把火炮从营地里推出,装好弹药,进行炮击的时候,已经连风骑兵的尾巴都炸不到了,只八百骑的风骑兵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这一场战斗,谈不上是交战,风军只是在宁南军的营地前打了个照面,立刻就撤退了,
不过消息传回到新军的主帅那里时,此战却变成了宁南军先锋队的一场大获全胜,
先锋队的兵团长在战报中称,己方刚抵达庆城附近,正安营扎寨之时,遭受风骑兵的主力偷袭,先锋队将士浴血奋战,终大败风骑兵,杀敌千余,
在写战报的时候,为了数据的漂亮,任何一个将帅,或多或少都会夸张一些,没人会蠢到真的一板一眼的写战报,
只不过先锋队的这名兵团长是夸张过头了,已夸张到无中生有的程度,
他的这份战报,看在主帅的眼中,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驻守庆城的风军根本不堪一击,己方二十万众的大军,到了庆城后,只一走一过之间,就能把驻守庆城的数万风军,全部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