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湷看着面前闭目而站的上官秀,他微微眯缝起眼睛,饮血剑缓缓抬起,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上官秀,饮血剑的锋芒也随之向上官秀一点点的刺过去,
在占湷的头脑里,闪现出上官秀向左闪躲的画面,他嘴角微扬,上官秀也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可是这个念头才刚在他心里生出,脑中浮现的画面突然发生变化,一分为二,一个画面是上官秀向左闪躲,另一个画面则是上官秀在向右闪躲,
紧接着,画面再次发生分裂,由二变四,其中有上官秀纵身闪躲的,还有他挥刀格挡的,
他脑海中的画面不断的分裂,由四变八,由八变成十六,下一秒所发生的无数种可能,在他的脑海中一股脑的浮现出来,
这一刻,别说占湷洞察不到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就连上官秀自己,也不知道他下一秒种会怎么做,
未来,有无数种可能,千变万化,没有谁可以确定下一秒钟一定会发生什么,
上官秀让自己的头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就没有决定,没有决定便没有定论,没有定论,那么下一秒钟就没人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这,便是混沌,混沌可破洞察,
饮血剑的锋芒已然刺到上官秀的胸口前,就在这时,占湷头脑中成百上千的画面重新融为一体,变成上官秀侧身闪躲,持刀攻来的画面,
而在现实中,上官秀的刀业已攻到了他近前,
以混沌破洞察,以风速破他的先机,
占湷惊出一身的冷汗,他以最快的速度收剑,挡于自己的脖颈前,沙,没有碰撞声,只有陌刀的锋芒紧紧贴着剑身划开的摩擦声,一串火星子在他二人之间乍现出来,
刚刚接下上官秀的这一刀,占湷脑中的画面又开始无限的分裂,上官秀从左攻来,上官秀从右攻来,上官秀从上攻来,上官秀从下攻来,上官秀……
无数种可能,无数个画面,在他脑中一同浮现,信息量之巨大,让他有种大脑被突然炸开的错觉,
占湷惊叫出声,周身上下,散出灵气,灵铠在他身上瞬间凝结,也就在他罩起灵铠的同时,无数个画面又变成相同,重叠到一起,上官秀持刀直刺过来,
在洞察看到上官秀的刀刺过来的时候,现实中,上官秀的刀已经到了,占湷下意识地提起饮血剑,以剑身来挡陌刀的锋芒,可是用洞察窥视到的未来,又发生了分裂,又发生了无数的可能,
占湷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整理那些无数种的可能性,他收起洞察之术,深吸口气,腾空而起,
他快,可上官秀的风影决更快,占湷是先跳起的,而上官秀却先他一步,掠飞到他的头顶上方,居高临下的一刀猛劈下来,
占湷急忙横剑格挡,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巨响,占湷悬浮在空中的身形急坠下来,落到地上,发出轰的一声闷响,身形又滑出七八米远才算停下来,把地面的淤泥蹭出一条深深的壕沟,
上官秀从空中缓缓飘落下来,充血的眼睛散发出骇人的红光,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杀我兄弟者,我要他血债血偿,”说着话,他再次闭上眼睛,身形微微前倾,双腿弯曲,两脚猛的一蹬地面,直向占湷奔跑过去,
在跑出数米远后,就听轰的一声,云雾乍现,上官秀身形化成了一阵风,劲风声未到,人已经到了,陌刀横斩向占湷的脖颈,
当啷,以上官秀和占湷为中心,方圆二十多米内的淤泥都被震上了天,一时间,让人有种天翻地覆的错觉,
占湷双脚贴着地面,向后倒滑出一米,反观上官秀,受反震之力,掠飞出去十多米远,两只握刀的手掌突突直哆嗦,上面的灵铠俱碎,鲜血顺着他的虎口和掌心不断的流淌出来,
“真令人意外,区区灵?血离境的修灵者,竟也有办法能破洞察,不过,即便你破了洞察之术又能如何,依旧只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
灵?血离境修灵者,和马上要突破灵?飞升境,达到灵?永生境的修灵者相比,实力的差距如同蚂蚁和大象,正如占湷所说,就算他不用洞察,要取上官秀的性命,也绝非难事,
上官秀非但未怕,反而还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与我一战,”
听闻他的话,情绪早已修炼到不会发生太大波动的占湷,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看着上官秀,慢悠悠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就活该是自找苦吃,今日,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断筋碎骨之疼,”
说话之间,他提剑向上官秀飘了过去,就在上官秀准备以风影决迎战之时,忽然,有两条人影从天而降,
“堂堂的占湷占尊者,现在竟然沦落到只能欺负后辈晚生的地步,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谁都没看清楚,就仿佛凭空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正向上官秀走去的占湷,停下脚步,扭转过头,看向来人,
他眯缝着眼睛,注视来人片刻,淡然一笑,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黄长老、古长老,”
从天而降的这一男一女两人,正是神池的大长老,黄尊和古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