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报大人,风军已攻陷陵水,正在向加定村进发,”
刘晨恩脸色顿是一变,刚刚才有军兵前来禀报,凌水镇遇袭,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凌水镇就失守了,风军已开始向加定村推进了,
如此的进攻速度,也太恐怖了,刘晨恩急声说道:“快,快调一兵团的将士,到鱼泉镇布防,风军突破加定村后,下一个目标,必定是鱼泉镇,”
说着话,他在椅子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形,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对左右众人说道:“随我到东城城头去观战,”
庆城守军的第一兵团,出了庆城还没走出多远,便听闻风军业已攻克鱼泉镇,正向己方迎面奔来的消息,
为首的宁南军将领暗暗咋舌,风军推进的速度也太快了,前后都没用上半个时辰,已经连续攻克己方两个镇,数个村庄,难道风军是背生双翼,都长了翅膀不成,
宁南军将官沉吟片刻,当机立断,下令道:“全军就地布防,挖战壕,准备抵御风军,与来犯之敌,决一死战,”
他一声令下,宁南军将士上下齐动,开始就地挖起沟壑,有的宁南兵取出麻袋,向里面填土,垒在战壕的边缘,
就在他们积极布防,构建掩体的时候,突然间,远处传来嘭嘭嘭一连串的枪声,
十数名正在挖战壕的宁南兵,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应声倒地,有的人当场被飞射过来的子弹击穿要害,有的兵卒受伤未死,倒在地上,死命的嚎叫,
在场的宁南军将士都有些傻眼,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至第二轮的枪击声响起,又有十数名宁南军相继扑倒在血泊中,宁南军将士们才算反应过来,一个个尖声大叫道:“风军,是风军,风军杀过来了,风军已经杀过来了,”
身穿银光闪闪将盔将甲的宁南军将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风军不是才刚刚攻克鱼泉镇吗,那里距离本方所在的地方,还有六、七里地呢,风军就算用飞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飞过来啊,
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他们现在的确是在遭受的风军的进攻,上万之众的宁南军,瞬时间混乱成了一团,一些人吓得抱头鼠窜,四散奔逃,还有些人就地卧倒,趴在地上,连连尖叫,
整整上万之众的将士,只这片刻的工夫,就乱成了一团散沙,宁南军将官还算冷静,他抽出佩剑,冲着附近乱成一锅粥的宁南军兵卒大声喊喝道:“都不要慌,不要乱,风军过来的只是散兵游勇,反击,全体给我反击,”
他还真说对了,风军潜入过来的的确是一支只有二十名成员的小股部队,只不过这二十人都不简单,其中有十八名枪法精湛的锐士,另外还有两名灵枪射手,
宁南军将官正向周围大吼大叫着,想控制住己方混乱不堪的局面时,猛然间,远方又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灵弹划破长空,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宁南军将官听闻声音不对,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他什么都没看到,在他扭头的瞬间,一颗灵弹精准地打入他的额头,鲜艳的血箭在他脑后喷射出去,
宁南军将官骇然地瞪大眼睛,身子在原地僵站了片刻,而后直挺挺地向后翻到,只顷刻之间,他脑后流淌出来的鲜血便把地面浸红好大一片,
“大人,大人——”他周围的侍从们大惊失色,纷纷涌上前去,连声呼喊,可是他哪里还有气息,
嘭、嘭、嘭,远处的火枪声再次响起,又有十多名宁南军翻滚倒地,
一名宁南军的营尉猛然从地上爬起,手指着枪声的方向,吼叫道:“在那里,敌军都在那边,兄弟们,向那边开火……”
噗,
他话音未落,又一颗迎面飞来的灵弹正中他的胸膛,血水从他后心喷射出去,营尉颓然倒下,先是兵团长被杀,后又有营尉被杀,众宁南军吓得面如土色,许多人尖叫着不管不顾的向庆城方向奔逃,
这就是中央军和地方军的差距,差距不仅仅在于双方将士悬殊的个人素质上,就连战术理念、战斗经验,都有天壤之别,
风军这边,由锐士和灵枪射手组成的先遣小分队,就是为拖住敌人,打乱敌军的,在这种情况下,宁南军的将官还敢露头,这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径,更要命的是,宁南军的将官还穿着扎眼的将盔将甲,似乎生怕人家认不出来他是军中的将领,埋伏于暗中的灵枪射手若不把他定为首选的目标,那才叫怪呢,
不管是风国中央军还是宁南的中央军,将官们在战斗时所穿的军装都和普通兵卒无疑,这可不是将官们闲的没事做,硬是去充当普通兵卒,而是在实战当中,通过血的教训,逐渐摸索出来的经验,
与之相比,地方军的素养、经验,乃至对火器战争的认识,就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