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抬起手来,猛然向地图上一摁,说道:“釜底抽薪,”
众人齐刷刷的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上官秀手指的正是乐平郡的郡城,天门城,众人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眼神中皆露出惊讶之色,
上官秀哼笑出声,说道:“乐平郡的郡军切断我军的归路,欲把我军困死在乐平郡,那么,我军将计就计,回送给他们一份釜底抽薪的大礼,直捣郡军的老巢,郡城天门,宁南军的弹药库就设在天门,一旦被我们捣毁,先失粮草,又失弹药的前线宁南军,必然士气低落,陷入全面被动,而且,最主要的一点,现在天门空虚,”
人们听完,倒吸口凉气,纷纷垂下头,沉思不语,
上官秀的计划虽然大胆,但也不失为一条良策,如果真能成功,无疑会为前线的风军争取到极大的主动,只是他们自己,怕是真的再没有回撤的机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何文正猛然抬起头来,对上官秀正色说道:“末末……末……”
蔡横说道:“只要牺牲的有价值,哪怕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末将亦心甘情愿,”
“嗯……嗯,对,”何文正大点其头,
上官秀看了看他二人,说道:“我会与兄弟们并肩作战,同生死,共进退,不离不弃,”说着话,他目光一转,看向张骁,说道:“张骁,”“属下在,”
“你立刻去往天门城,打探消息,我要知道,禹城到天门城之间有无敌军,另外,我还要知道天门城现在的守军数量,以及城防情况,”
“公子,那你……”
“不必管我,我自有分寸,”
“这……是,属下遵命,”张骁抱拳施礼,没有多耽搁时间,当即离开禹城,去往天门,在临走之前,他特意给上官秀留下十几名暗旗探子,便于之间的联络,
禹城粮仓的大火越烧越旺,由早上一直烧到中午,又由中午烧到天黑,但火势仍没有丝毫的减弱,火光把禹城上方的夜空都染成红彤彤的一片,
两百万石的粮食,又哪是一两天能烧得完的,整座禹城,都弥漫着浓烈的焦臭味,
当天深夜,张骁派人传回消息,郡军正在全速向禹城方向奔袭,按照郡军行进的速度,恐怕翌日破晓前,就能赶到禹城,
郡军武器精良,兵力又众多,上官秀不愿与之硬碰硬,他率领一万多人的风军,准备离开禹城,向天门城方向进发,
他们还没有出禹城,一名暗旗的探子快马奔入禹城,求见上官秀,
此时上官秀就在南城粮仓附近,两名风兵把那名暗旗探子带了过来,暗旗探子快步走到上官秀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小人参见公子,”
上官秀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事,”
暗旗探子低声说道:“公子,蔡将军派人押送长孙飞凤到明水郡,但在半路上,我军遭遇了伏击,”
“什么,”蔡横身子一震,急忙走上前来,大声问道:“遭遇伏击,现在的情况如何,长孙飞凤怎么样了,”
“长孙飞凤已被劫走,蔡将军的部下……业已全部阵亡,”
蔡横闻言,良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派出的可是两个营的兄弟,整整两千人,竟然全部战死了,他呆住许久,方凝声问道:“是何人伏击,”
“小人不知,依据到现场勘查的兄弟打探,我军将士大多都死于灵武技能,想来,伏击之人都是修灵者,极有可能是宁南的江湖中人,”
“又是他们,”对于宁南的江湖中人,蔡横和其它的风军一样,可谓是恨之入骨,在明水郡的主战场上,宁南的江湖人可是给风军带来不小的麻烦,很多风军将士就是死在他们的手里,
“两千将士全部遇害,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恐怕不是几个或者十几个的江湖人能做到的,”上官秀幽幽说道:“还有,这些江湖人是怎么知道长孙飞凤被我军活捉的,又是怎么对我军押送的路线了如指掌的,”
“这……小人不知,”暗旗探子也觉得此事怪异,他沉吟片刻,恍然想起什么,说道:“公子,还有一件怪事,”
“哦,”
“袭击我军的江湖人,好像都是水系修灵者,将士们大多都是死于水系的灵武技能之下,”
蔡横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毫无头绪,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问道:“宁南的江湖门派中,可有专门修炼水系灵武的门派,”
暗旗探子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门派,
上官秀闻言倒是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不仅把他打进尘埃,都把他打进了地底下的人,玄灵宫尊者,裴赢,
难道,裴赢还没有回玄灵宫,而是来了乐平郡,以裴赢的灵武,要杀掉两千风军,那的确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