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把摁在地上的风兵推开,他自己向后飘去,
唰、唰,两把马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衣角掠过,看出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上官秀不再表明身份,收起修罗堂的令牌,身子腾空而起,直奔禹城掠去,
现在,宁南军已被风骑兵冲杀得大乱,人们都在拼了命的往回跑,上官秀仿佛一阵风似的掠过众人,率先来到城门处,
他扭转回身,看着疯狂逃过来的宁南军,手中的灵剑向外一挥,灵乱?风施放出去,
风刃呼啸着席卷而出,刮进宁南军的人群里,将其吹倒了一大片,宁南军见状大惊,纷纷叫道:“郡主,我们是自己人,我们是自己人啊……”
上官秀没有多一句的废话,紧接着,灵乱?极又施放出来,
当风骑兵赶到这里的时候,倒在上官秀面前的宁南军尸体已多达上百具之多,
风骑兵瞬间把上官秀团团包围,人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明明是跟着宁南军一同杀出城的,现在怎么反杀起宁南军了呢,
人们心头不解,但也没有再对他出手,只是把他围了起来,一名风骑兵的营尉催马来到上官秀的近前,上下打量他两眼,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你是……”
“修罗堂,”上官秀再次亮出修罗堂的令牌,
那名营尉心头一惊,急忙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上官秀近前,接过他的令牌,定睛细看,
确认是修罗堂的令牌没错,营尉抱拳拱手,说道:“不知姑娘是修罗堂门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和壮大,修罗堂门下帮众多达百万之众,在风国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在风军当中,修罗堂威望极高,不单单因为修罗堂的堂主是上官秀,风军对外作战时,有相当一部分的情报都是来自于修罗堂的暗旗,
那名营尉又好奇地问道:“不知姑娘为何会在禹城,”
“我是易容成长孙飞凤的模样,混入禹城的,”
啊,原来她就是兵团长所说的己方内应,营尉面色顿是一正,毕恭毕敬地插手施礼,说道:“在下胡海,参见姑娘,这次多亏有姑娘暗中相助,不然我军想攻入禹城,绝非易事……”
不等他说完,上官秀催促道:“好了,这些恭维话就先不要讲了,快进城,”
“是,”胡海答应一声,重新上马,向左右一挥手,喝道:“进城,对城内所有之敌军,杀无赦,”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千风骑兵一窝蜂似的涌入禹城,
且说北城外,
宁南军主力在追杀风军的时候,闯入风军埋伏好的口袋阵里,三面遇敌,深陷重围,宁南军试着做了几次冲锋,但无论是向北还是向东、向西冲,都被风军凶狠地打退了回去,反而还损兵折将甚巨,
宁南军无奈,只能原路往回撤,可是风军的口袋阵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宁南军在撤退的时候,走一路死一路,被打死打伤的将士不计其数,
最后突围出来的宁南军,连五千人都不到,就连凌霄宫的长老,都在乱战当中被炸死两人,一人重伤,
好不容易逃出风军的口袋阵,人们发了疯的往禹城方向逃,这回的情况与刚才截然相反,是宁南军在前面跑,风军随后掩杀,
当宁南军跑到禹城附近的时候,禹城的北城门被打开,宁南军的残兵败将看到了活命的希望,更是卯足的力气往前飞奔,
等他们快要跑到北城门,距离进城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就听城门内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闷响声,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一支骑兵从城门内杀出,
跑在前面的宁南军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的,满脸的茫然,他们不记得己方还有骑兵啊,
只转瞬间,骑兵便到了他们的近前,狭长的马刀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的电光,于宁南军的身上一闪而过,紧接着乍现出来的是一片血光,
数以百计的宁南军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便仰面摔倒在血泊中,
“自己人,我们都是自己人……”后面的宁南军根本没看清楚前方骑兵的军装,只看到他们是从禹城出来的,自然而然地便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人们向前连连挥手,大声喊喝,
进入冲阵状态的骑兵,就如同一台上满了发条的杀人机器,不管你说什么,直接策马前冲,奔驰而过,
无数的宁南军被战马撞翻在地,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骑兵队伍践踏而过,
即便凌霄宫的修灵者,在骑兵面前,也同样显得脆弱不堪,
一把把闪烁着寒光的马刀不断劈在他们的身上,劈啪作响,火星四溅,灵铠先是出现一道道的裂纹,而后终于支撑不住,破碎开来,接下来就是刀刀入肉,
残存的十几名凌霄宫弟子合力从骑兵冲阵当中突围了出来,可是迎接他们的是风国步兵的火铳齐射,
嘭、嘭、嘭,火铳的爆响声连成一片,弹丸撞击灵铠,啪啪的脆响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