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也分为善意的和恶意的!”说着,她斜眼瞅了瞅上官秀,小嘴一撇,冷声说道:“显然你是属于后者。”
“辛姑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上官秀苦笑着摇摇头。
“你是君子?”
“不谦虚的自夸一句,的确是。”
辛继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差点被上官秀气笑了。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听到你的脸在哭。”
“啥?”上官秀没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什么叫听到自己的脸在哭。他不解地看向君启寒,问道:“她说的什么鬼话?”
君启寒连连摇头,嘟囔道:“鬼知道。”
辛继瑶老神在在地说道:“我听到,你的脸在哭着说,你不要它了。”
“……”
君启寒沉默片刻,咧着大嘴,向上官秀翻译道:“殿下,辛姑娘说你不要你脸了呢!”
上官秀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傻子,听不出来吗?还用得着你翻译吗?他咬牙说道:“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三月不见,连辛姑娘骂人都不吐脏字了。”
“哈哈——”君启寒再忍不住,捧腹大笑。
“走!我们先去行馆安置行李,然后再去天京城最好的酒楼,这顿饭,我来请!”君启寒笑了许久,拍了拍上官秀和辛继瑶的肩膀,豪爽地说道。
他和辛继瑶的关系并不好,两人自小就脾气不和,说不上两句就话不投机,不欢而散,平日里,他二人在天京也没什么来往,但他俩又都和上官秀私交甚厚,有上官秀在,君启寒看辛继瑶都觉得比平日里可爱了许多。
这次上官秀的来访,君启寒是打心眼里高兴和欢迎,加上他刚才分析的贝萨国格局,君启寒已然认定,上官秀这次的出访诚意十足,就是为联合本国,共灭贝萨而来的,两人以前一直都是战场上的敌人,这次能联手作战,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兴奋。
“当然要你请,君家最有钱了!”辛继瑶心安理得地说道。
“……”
“贵国的皇帝到底是什么病?”
“你还有完没完?”
“你告诉我我就不再问了。”
“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辛继瑶坏心眼地摇头晃脑道。
“幼稚。”看她那副气人的模样,上官秀吐出两个字。
上官秀下榻的行馆,并不是真的行馆,而是米家的一座大宅子。在宁南,要说消息最灵通的,是辛家,要说最有权势的,是君家,要说最有钱的,就属米家了。
米家的产业,遍布宁南各地,就财力而言,称得上是首屈一指,富可敌国。
宁南给上官秀的保护可谓是严密,内外各三层岗哨,别说人闯不进去,即便是只老鼠,也很难钻得进去。
翌日早上,上官秀刚刚晨练完,正吃早饭的时候,有宪兵前来禀报,张九维求见。
张九维是宁南大臣当中,为数不多肯主动向上官秀释放善意的人之一。上官秀让宪兵把张九维请了进来。
看到上官秀正在用膳,张九维笑容满面地走上前去,拱手说道:“老臣这么早前来打扰,还请殿下恕罪!”
上官秀一笑,拱手回礼道:“张大人太客气了,请坐!”
“昨日在接风宴上,对于苏将军的无礼,老臣也深感羞愧。”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上官秀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问道:“苏将军的伤势如何?”
“怕是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殿下也不必记挂在心,苏将军如此下场,也是他自找的。”稍顿,张九维话锋一转,说道:“老臣今日前来,是打算带殿下到天京城内转一转,看看天京的风土人情,不知殿下可有此雅兴?”
上官秀心中暗笑,张九维可是外务大臣,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带自己在天京城内游玩,想必还有其它的隐情。他含笑说道:“如此,就烦劳张大人了。”
“哎呀,殿下太客气了,能与殿下同游,是老臣一大幸事!”张九维不愧是做外交的,说起话来,让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