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团落到一人的脚下,那人借着整理裤腿的机会,把纸团捡起,而后转身退出人群,只转眼的工夫便消失不见。
最后,这颗纸团落到了修罗堂宁郡分堂堂主肖战亭的手里。纸团上只写了四个字,两个词:大人,炸垩药。
看罢这四个字,肖战亭若有所思的掏出火折子,将纸条点燃。
站于他左右的手下人脸色都变了,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堂主,消息是从郡守府传出来的,显然关政和蓝幽正在密谋,欲用炸垩药行刺大人!”
“没错!堂主,我们得赶紧通知大人才是!”
肖战亭收起火折子,喃喃说道:“你们敢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敢确定关政和蓝幽一定是用炸垩药行刺大人吗?”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这谁敢做出保证?
肖战亭继续说道:“如果这个消息是假,我们岂不是在误导大人,出了事情,我们宁郡分堂的罪过可就大了。你们安排人,盯紧郡守府的动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
“是!堂主!”
晌午,关政和蓝幽一同来到上官秀下榻的行馆,邀他参加晚上的送行宴。
今晚,关政和蓝幽包下丰阳城最大的酒楼聚仙阁,为上官秀送行,受邀前来赴宴的不仅有宁郡郡府的大小官员,还有许多的乡绅商贾,但凡是在宁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出席。
如此隆重的宴会,作为主角的上官秀,就算他不想参加,都难以推辞。
最后,上官秀还是欣然接受了关政和蓝幽的邀请,他倒也想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
宋轩死在宁郡,关政和蓝幽都难辞其咎,他们唯一能顺利过关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以命抵命,明日自己便要起程离开丰阳,他二人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今晚了。
上官秀回到自己的房间,面带微笑,把玩着手中的请柬。圣女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手里的请柬,她问道:“你打算去赴宴?”
“当然!我很想看看,关政和蓝幽究竟想出了什么样的鬼点子来置我于死地。”上官秀含笑说道。
圣女一惊,问道:“你认为关、蓝二人名为设宴送行,实则是要对你下毒手?”
上官秀语气笃定地说道:“他俩一定会杀我。”
“那你还要去?”
“我就是想看看,关政和蓝幽这两个宁郡的土皇帝,究竟能在宁郡这里做到什么地步。”
“疯子。”圣女白了他一眼。
上官秀仰面而笑,说道:“做疯子,总是比做傻子要强。”
当天傍晚,上官秀应邀来到聚仙阁。他带的随从不多,只有肖绝、吴雨霏以及十名宪兵。
此时,聚仙阁的门前已然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在宁郡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进进出出,脸上都挂满了兴奋和雀跃。能与国公殿下一同吃饭,对于他们而言,可是件光宗耀祖了不起的荣耀了。
听闻上官秀抵达的消息,以关政和蓝幽为首的众人齐齐从酒楼内迎出来。放眼望去,光是站在酒楼外的就有一百多号人,还有许多人挤不出来,只能站在酒楼里翘脚张望。
“国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齐跪地叩首施礼。
上官秀摆手说道:“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等众人起身之后,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上官秀,进到聚仙阁。
他上到二楼,在正中垩央的一张圆桌旁坐了下来,关政和蓝幽分坐两旁。
等他们都坐好后,其余的众人才纷纷落座。不过人们的屁股刚粘到椅子上,蓝幽便站了起身,举起酒杯,对上官秀含笑说道:“殿下一来丰阳,就破获了一起贩卖私盐的大案,造福宁郡,微臣代宁郡的百姓,敬殿下一杯!”
听闻这话,在场的众人紧跟着站了起身,齐齐举杯,异口同声道:“敬殿下!”
站于上官秀身后的吴雨霏提起酒壶,帮上官秀倒了一杯酒。上官秀拿起酒杯,笑吟吟地说道:“蓝大人说错了,这个案子,虽然是我发现的,但却是关大人审的,最后为民除害的也是关大人,蓝大人要谢,也应该谢关大人才对!”说着话,他向酒杯向关政举了举,说道:“关大人,我敬你!”
关政陪着笑,但他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双手托杯,躬身说道:“微臣愧不敢当!敬殿下!”
在场的众人没有觉察到隐藏在客气表面下的滚滚暗流,看到上官秀和蓝幽、关政喝干了杯中酒,他们也纷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作者六道说:祝书友们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