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正色道:“排兵布阵之时,先生就是我军之主帅,秀也当听先生调遣。”他这话,既是在给孟秋晨吃定心丸,让他放手去做,也是在说给众军团长听的,要他们别以为自己的资历深,军阶高,地位显赫,就能不服从军师的指挥和调遣,在战场上,连他都得听军师的。
果然。上官秀对孟秋晨的尊敬,让在场的众将们面色同是一正。刚才只以点头回礼的四位军团长互相看看,齐齐向孟秋晨拱手施礼,再次说道:“末将谨记军师之令!”
散帐后,上官秀按照孟秋晨的安排,随第四军团去往城北战线。
他和安义辅并肩而行,出了大帐,他没有先上马,而是托着安义辅,让他先上马。安义辅坐在马上,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人,末将自己上马没事的。”
安义辅是独臂,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习惯了,上下马的速度不比手脚齐全的人慢。
上官秀笑了笑,没说什么,上马后,与安义辅一边并马前行,一边说道:“安兄在贝萨这边,可还适应?”
“只是气候比国内略凉了些,其它倒也没什么。”安义辅恍然想起什么,说道:“这次我军出征贝萨,将士们都带着棉装,可现在已进入五月,贝萨境内并没有很冷,棉装完全用不上,许多将士们都颇有些怨言,觉得重负量太大了。”
上官秀笑问道:“此战,我军的作战范围可不是只在那西克亚这一地。我军的目标,是贝萨的都城,戈罗,前去戈罗,必经雪平山,即便在盛夏,雪平山亦白雪皑皑,寒冷至极,我军将士若不备棉装,又如何能过山?”
安义辅点点头,笑了,说道:“看来,大人是把所有能想到的问题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