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赵晨报后,眉头拧成个疙瘩。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贝萨只是一般的出访,那倒没什么,可出访之人偏偏是伊恩,是陛下的旧情人,谁又敢保证两人碰面后不会旧情复燃。
赵晨没敢耽搁,拿着上京来的飞鸽传书,立刻去找上官秀,将传书交于他过目。
上官秀和老兵们喝得那顿酒,让他一连宿醉了两天,现在已是第三天,脑袋还是晕乎乎的,隐隐作痛。
他接过赵晨递来的传书,眯缝着眼睛遍,发出‘哦?’的一声。
而后,他把传书放下,轻轻揉着太阳穴,说道:“贝萨,真打算与宁南开战了,不然,他们绝不会火急火燎的派一名王子当使者,来刺探我国的意向。”
赵晨暗叹口气,秀哥没从这份传书中重缓急吗?“秀哥,贝萨的打探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出访之人是伊恩,是陛下的……的……”
“老相好?”上官秀笑了。这话也只有他敢说出口,赵晨哪里敢说啊!上官秀耸耸肩,含笑说道:“他二人能见上一面,倒也是件好事。当初的那段感情无疾而终,她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见面之后,那个疙瘩也就解开了。”
“难道,秀哥就不怕不担心吗?”
“怕他二人旧情复燃,再续前缘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明她的心里没有我,究竟不是我的人,早点结束彼此的这层关系也好。”
“秀哥……”赵晨是不太官秀与唐凌的这段姻缘,但他更不愿意官秀被唐凌抛弃,唐凌转而投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这对上官秀是奇耻大辱,对他,对整个贞郡军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见赵晨满脸的急切,上官秀扬头说道:“去准备一下,我近日回京。”
呼!赵晨闻言,长长松了口气。只要秀哥在上京,伊恩也就没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上官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晨,你似乎比我还紧张。”
“这这这,事关重大,我又怎能不紧张啊?!”赵晨咧着嘴说道。
上官秀只是表面轻松罢了,心里其实也是有担忧的,毕竟伊恩是唐凌的初恋情人,在唐凌心中的地位不容小觑,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把他的画保存数年之久。
唐凌曾对他说过,他二人的关系,更像是一场博弈,谁先投入了真情,谁先对对方动了心,谁就输了。
上官秀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似乎真的对唐凌动了心,不过,他也能感觉得出来,唐凌对自己也不是毫无感觉,她对自己也是动了心的。所以,他心里即有隐隐的担忧,但又对唐凌很放心。
数日后,上官秀处理完贞郡的大小适宜,起程返京。贞郡军没有随他一同回上京,仍留在沙赫地区,一边帮着巴族统一沙赫,一边在沙赫构建要塞,为日后在沙赫地区的屯兵做准备。
离开西京的第三天,上官秀所在的宪兵队进入泰来县。这日,队伍正顺着官道向前走着,前方道路的中央站有一人,拦住了宪兵队的去路。有几名宪兵快步走上前去,同时大声喝道:“何人在此拦路?速速让开!”
站于路中的那人放下罩头,露出一张精美绝伦的小脸。对方的模样,几名宪兵不由得同是一愣,心中暗道一声好美的姑娘。她也就二十出头的年岁,身材纤细修长,五官精致,美轮美奂,一对凤目,雾气蒙蒙,勾人勾魄,身上披着黑色的大氅,又让她多了几分神秘感。
诡异的是,越是接近她,越是让人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冰寒,仿佛空气的温度在急速下降使得。这并不是错觉,接近她的那几名宪兵都吐出了白色的哈气,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
“如果你们再这么盯着我就挖出你们的眼睛。”绝美的妙龄女子含羞带怯地低垂着头,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