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笑了笑,问道:“烨,你就那么笃定,问题不是出在你的通天门?你对你的属们,又了解多少?”
“这……”她这话还真把韩烨问住了。他沉吟片刻,摇摇头,说道:“我对通天门门弟子的了解,的确不深,但其中出现叛国之徒,我觉得不太可能。”
唐凌耸耸肩,表情冰冷,目光阴沉地说道:“想要上官秀死的,不止是宁南人,通天门内,或许不会出现叛国贼,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和朝中大臣们勾结,你回去之后,也要多留意一些。朕的人,朕没有让他死,任何人都不许动他。不要以为朕整天待在皇宫里,看不见,听不着,就当朕是聋子瞎子。”
韩烨身子一震,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躬身说道:“是!微臣回去后,必定仔细调查此事。”
伴君如伴虎,韩烨也不例外,何况唐凌这个人,变脸如翻书,刚才可能还对你笑呵呵的,转瞬之间,就可能拿剑刺入你的胸膛。
蔡府。
大堂内。
蔡霄居中而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潘琦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目光飘忽不定,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现在上官秀要亲自到第九军调查刺客一案,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怕什么?徐青不是死了吗?死无对证,上官秀又能查出什么?”蔡霄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到茶几上,冷冷瞪了潘琦一眼。
“但……但百密总有一疏,末将……末将心神难安,就怕出现疏漏……”
“如果真出了纰漏,即便是本官,也保不住你,刺杀国公,等同弑君,株连九族。潘将军,本官提醒你,你现在该在的地方,不应是本官的官邸,而应是第九军,把所有相关之人秘密处理掉,把所有相关之痕迹,都擦抹干净。”
“是是是,末将……末将明白。”潘琦嘴上答应着,人可站在原地没动,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可……可上官秀这个人,一向奸猾狡诈,末将……末将以为,当趁着他在第九军调查的机会,再……再……”说到这里,他抬起手来,做个横切的手势。
见状,蔡霄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沉声说道:“如果镇国公在你第九军出了意外,你以为你能脱得开干系?本官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徐青已经死了,此案最大的线索已断,上官秀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你的头上,如果因为你的不冷静而坏了大事,别说陛不会放过你,本官也绝不饶你。”
潘琦哆嗦了,耷拉着脑袋,应道:“是,是,蔡大人。”
“你赶快回去吧,以后尽量少往蔡府跑,注意避嫌。本官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够细心,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哪怕上官秀把第九军翻了个底朝天,也奈何不了你。”
“是!蔡大人,听你这么说,末将心里就安稳多了,那……那末将先告退了。”
“去吧。”
等潘琦离开之后,蔡霄抬了抬手,一名身材富态的中年人躬着身子,走上前来,拱手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蔡八,让面的人,都盯着点潘琦,他太浮躁,太沉住气,我担心,他会坏事。”
“明白了,老爷。”蔡八点头,快步走了出去。蔡八的名字蔡忠,是蔡府的总管,也是蔡霄的心腹。
别看他只是蔡府里的一名仆人,但因为深得蔡霄的信任和器重,即便朝中的官员见了他都会礼让三分,叫一声八爷。
且说上官秀,散朝之后,他刚走出大殿,就听背后有人叫他:“阿秀……不,镇国公。”
上官秀回头一瞧,追上来的人正是聂震。聂震走到上官秀身旁,与他并肩同行。“可惜现在第二军和第七军都驻扎在边境,不然,大哥和阿豹都在的话,咱们也不会人单势孤了。”
“北方现在已冷了吧?”
“是啊!看大哥的回信,已经过好几场大雪了。”
“不知紫兄现在的身体如何。”上官秀倒是不担心江豹,他灵武高强,冷点热点都无所谓,紫衣翎不一样,他不是修灵者,身处严寒之地,也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
聂震说道:“贝萨于边境的屯兵已撤,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国于边境的屯兵也会撤回京城。”
“嗯。”
说话之间,二人走出皇宫。到了外面,负责保护上官秀安全的影旗人员和宪兵队立刻涌上前来,并于四周戒备。
影旗人员身穿黑色的长袍,腰系黑带,肋挎刀,背披大氅。宪兵队则是黑色的两截式军装,肋佩刀,肩上背着火铳。
看到如此大的阵仗,一同走出皇宫的大臣们都是一愣,心里纷纷嘀咕,上官秀也真能摆谱,现在还不是国公呢,就把自己装扮得像皇亲国戚一样。
人心的心里嗤之以鼻,但脸上可不敢有丝毫的表现,一个个还是笑容满面的向上官秀拱手告辞。
上官秀不理会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们也能被宁南朝廷开出万两黄金的悬赏,平均两天一次的遇刺,估计搞出来的阵仗比自己的还要大。上官秀和聂震同乘一车,等马车行驶时,上官秀一笑,说道:“阿震,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聂震一愣,他简直都怀疑上官秀是不是会未卜先知,自己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他竟然就看出自己有事。他摇头笑了笑,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带你去见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