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好奇,上官秀在风国国内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偌大的镇国公府,家徒四壁,一穷二白,可他又不是没有钱。
上官秀本来就是个对生活品质没什么太高追求的人,他的主要精力都用在贞郡贞郡军和修罗堂上,对自家的一些闲杂琐事,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而且镇国公府分到他的手里之后,没几天他就出征了,一走就是半年多,直到这两天他才回来。
听闻安容的话,他仔细想了想,感觉安容说的好像也没错,镇国公府内的确是缺少住人的生气。他对安容笑道:“你看看府内都缺少什么,你出去买回来就是了。”
“缺少的东西很多。”
“那你就去找宪兵队的兄弟帮你搬回来。”
“可是我没有钱。”
上官秀扬头说道:“绝。”
随着他的召唤声,肖绝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秀哥。”
上官秀说道:“绝,给安容些银子,让她帮府上添置些家用。”
“好的,秀哥。”肖绝从怀中掏出好厚一打的银票,看也没看,数也没数,直接给了安容。
帮着上官秀管理零用钱的,一直都是肖绝和吴雨霏。他俩的性格和上官秀差不多,都是大咧咧的,不太注重小节,觉得只要能有口饭吃,有地方睡觉就成,至于吃的香不香,睡的好不好,那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当天午,安容已在外面买回足足五辆马车的东西,其中大部分是家具和饰品,还有一些古董和名人字画等等。
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远远不够,继续穿行于各大小店铺之间,精心的挑选购置。
与她随行的还有不少宪兵队的人员。现在在上京,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宪兵队的军装,一看到宪兵队,就知道是贞郡军的人,各店铺的老板都不太敢向安容要高价。
她正在街上游逛的时候,有一人与她擦肩而过,那人在走过她身旁的瞬间,用低得只能她一人听清的声音说道:“安容小姐,请跟我来。”
安容心头一震,意识地停脚步,回头看去,只见那人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没走出多远,身形一晃,闪进路边的一条小胡同里。
见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向后张望,众宪兵队的队员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上前,询问道:“安姑娘,怎么了?”
虽说她只是个小丫鬟,但却是上官秀身边的丫鬟,地位非比寻常,宪兵队的人对她态度都很客气。
安容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你们继续往前逛逛,我去解手。”听她这么说,宪兵队的人也不好意思继续跟着了,相继答应一声,继续往前游逛。安容则快步走进那名神秘人闪进的胡同里。
她刚走进来,忽觉身侧传来一股劲风,她的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安容大惊失色,正要挣扎,在她的背后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嘘,安容小姐,不必惊慌,我们曾经见过面。”说话之间,站于她背后的人慢慢把手放。
安容急忙转身,向对方看去。站于她背后的是位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谈不上相貌堂堂,但也不难看。安容仔细打量他一番,眉头紧锁,疑问道:“我们以前见过?”
“想不到安容小姐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青年淡然一笑,向安容近前凑了凑,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见血封喉。”
啊!安容面露惊色,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重新打量对方,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晚……那晚的人是你……”
“没错,就是我。”青年不给安容闪躲的机会,上前两步,把她逼到墙角,问道:“我这次冒险与安容小姐相见,只是为了确认,安容小姐得手了没有。”
安容吞口唾沫,呆呆地看着对方,过了许久,她缓缓摇头,低声说道:“还……还没有。”
“没有……”青年眯缝起眼睛,邪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他幽幽说道:“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得手?这么长的时间里,安容小姐手的机会应该有很多吧?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我……”
“别忘了,你究竟是哪国人!上官秀在昊天,杀人无数,血流成河,凡昊天子民,皆恨不得食其肉,碎其骨,安容小姐与他近在咫尺,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为何不做?”青年步步紧逼地质问道。
安容脸色难看,意识地避开青年咄咄逼人的眼神。上官秀是在宁南杀了好多人,但对安容,也着实很不错,这让安容的心里充满矛盾,也迟迟不去杀手。
见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态度犹豫不决,青年眼珠转了转,放柔语气说道:“陛已旨,凡能取上官秀性命者,可封侯爵位,赏良田万顷,黄金万两,只要安容小姐办成了此事,便可风风光光的回到昊天,荣归故里,受万众敬仰,当初那些瞧不起安容小姐出身的人,安容小姐亦可把他们统统踩在脚了。”
他这番话让安容身子一震。安容的出身,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一块心病,难以启齿的痛,而青年则恰恰抓住了她这个弱点。
见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青年一笑,柔声说道:“安容小姐不妨仔细想一想,是留在上官秀身边做一名小丫鬟好,在是回到昊天,做一女侯爵好。”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