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转马头,跑回到队伍中段,再看上官秀所乘的那辆马车,已经不知道被炸飞到哪去了,地面上多出一颗一米多长的大凹坑,周围的地面上,全是破碎的尸块和血迹,哪里还能找得到上官秀的身影?
“阿秀?阿秀——”聂震翻身马,发了疯似的扯脖子大叫。这时候,街道两边的房顶上,已然打得不可开交,影旗人员率先以暗影飘移,闪到房顶上,与刺客们战到一起,紧接着,大批的宪兵把街道两侧的房屋一栋栋的包围,看到有脱逃的刺客,二话不说,立刻持枪齐射。
骑兵营则在街道上策马奔驰,封锁街头街尾,困住整条街的百姓。
就在聂震以为上官秀被炸得尸骨无存,嗓子都快喊破的时候,第一辆马车的车帘撩起,上官秀从车内探出身形,向聂震那边望了望,大声说道:“阿震,别喊了,我在这里。”
听闻上官秀的召唤声,聂震一惊,回头一瞧,说话之人不是上官秀还是谁?他又惊又喜,不管不顾地箭步冲上前去,先是将他仔细打量了一遍,见他安然无恙,他先是如释重负地长松口气,而后又好奇地问道:“阿秀,你……你怎么会在这辆马车里?”
没等上官秀回话,车内又探出一颗小脑袋,庆妍的小脑袋。她白着小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我让阿秀坐过来陪我的!”
上官秀看眼庆妍,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觉得庆妍还真是自己的一个小福星。
这次他能躲过一劫,只能说是他的运气太好了。本来他确实是坐在第三辆马车里,只不过在进城之前,庆妍让人把他找了过去,让他陪着她,同乘一车。
出城迎接的百姓就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城内迎接他们的百姓肯定还会更多,庆妍自己坐在车里有些害怕,便找上官秀陪她。
也恰恰是庆妍的邀请,才使得上官秀幸免于难,如果他真是坐在第三辆马车里,能不能躲开火铳的攻击,还真未可知呢。
不管他的修为有多么高深,在没有灵铠护体的情况,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旦被火铳射出的弹丸打中要害,同样是致命的,更何况随后还有那么猛烈的爆炸。
聂震闻言,长松口气,对上官秀急声说道:“阿秀,你赶快回府,这里交给我了。”
上官秀倒是不怕刺客,只不过有些放心不庆妍。
他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阿震,务必要找到刚才射击的那门火炮。”火炮的威力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火炮射出去的就是一颗铁球,充其量能把地面砸个坑,但这次刺客所使用的火炮,射出的铁球竟然还能爆炸,而且威力惊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贞郡军内没有这种火炮,宁南军内也没有这种火炮,那么这门火炮的来源就太神秘了,也让上官秀很是好奇。
聂震点点头,正色说道:“阿秀,你放心吧,此事交给我了。”
上官秀和庆妍同乘一车,在大批宪兵骑兵以及闻讯赶来的中尉府官兵护送,回到镇国公府。
这次的行刺事件,在上京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光天化日之,在风国的都城,还是在那么多军兵的护卫之,刺客竟敢公然行刺堂堂的公爵,其猖狂程度,都已达到什么地步了?
唐凌知晓此事之后,都是勃然大怒,责令都卫府和中尉府,严查刺客,不可漏掉一名刺客余党。
以花凝为首的中尉府,和以尤凌为首的都卫府,立刻封锁全部的出城城门,整个上京内城,许进不许出,大批的官兵以青龙街为中心,向周边挨家挨户的进行排查,捉拿刺客。
这时候,许多刺客已经被影旗人员擒拿,更有不少的刺客被宪兵队射杀,就连那门偷袭马车的火炮,都已被聂震带着骑兵营搜查到,但都卫府的人到来之后,把被擒的刺客被杀的刺客尸体,连同被缴获的火炮,以及聂震,一并带走。
不管贞郡军这边的人服与不服,都卫府就是有这样的权利。
当天傍晚,上官秀去到都卫府。都卫府他当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对都卫府这个机构,他也是再熟悉不过,可以说上官秀在上京的发迹,就是源自都卫府,他为朝廷效力的第一个身份,是都卫府的密探。
都卫府还是那个都卫府,地址没变,里面的一草一木,也都没什么改变,但上官秀所熟悉的人,已经一个都找不到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是都卫府这么敏感的机构,唐凌登基之后,都卫府的人由上到,基本都被撤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