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尽的敌军,斩不尽的敌首!上官秀跳战马,飞身扑进宁南军的人群中,由无形化成的陌刀顺势向劈砍,重盾兵手中的盾牌应声断裂,刀锋将兵卒斜肩劈成两半。
空中乍现出的血雾,美得妖艳。上官秀持刀,断喝一声,向前冲刺,一走一过之间,刀锋挑开周围宁南兵的甲胄,撕开他们的皮肉,斩断他们的筋骨。
纵然有满腔的热血,纵然有对国的一颗赤胆忠心,奈何,却无回天之力!上官秀双手持刀,咆哮着杀向一名宁南军的将官,对方横枪招架。咔嚓!陌刀斩断对方的灵兵,连带着劈开对方的灵铠和头盔,将其脑袋削掉一半。
“大风领土,岂容尔等践踏?!”上官秀挥刀横扫,三名冲杀上来的宁南兵纷纷惨叫一声,扑倒在血泊当中。
今日一去,不知有生之年还能否再见天京。望着近在咫尺的天京城,上官秀无能为力。有心报国,却无力收复失地,每思及此,心中悲怆,凄凉。
不知战了多久,久到上官秀已感觉不到疲惫,在他的周围,地面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宁南军尸体。.сОМ
这时,肖绝快马扬鞭地跑到上官秀的身侧,急声说道:“秀哥,天京城内又有大批敌军出来,我们赶快撤退吧!”
上官秀挥手一甩陌刀上的血迹,举目向前望去,可不是嘛,从天京城涌出来的宁南军兵马,少说也有数万之众。他深吸口气,接过肖绝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撤!”
以上官秀为首的这支风骑兵,来得突然,撤走的也快速。在上官秀的命令,将士们纷纷拨转马头,向北方奔驰而去。
此战,只是风宁两国二次国战中的一场小插曲,规模很小,根本不值一提,不过却是数百年来,风军与天京距离最近的一场战斗。
上官秀率领风骑兵突然出现在天京城外,不仅把城内的百姓们吓得魂飞魄散,也把宁南的朝廷惊吓得不轻,得知此事的长孙怀德更是气得暴跳如雷。
风军明明是在己方国内作战,但己方十多个军团,上百万的大军,竟然被风军的四个军团牵着鼻子走,几乎在国内转了一圈。
到最后,非但未能拦风军,反而还让上官秀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天京城外。
只是想想,长孙怀德的肺子都快气炸了。他责令宁南的大将军君胜天,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得把风军阻击在国内,夺回被风军抢走的国库金银,斩上官秀的项上首级。
当上官秀带着骑兵营,追上贞郡军主力的时候,贞郡军已行进到石泉郡,石泉郡再往东,便是安塞郡,安塞郡的东面,就是风国的宁郡。
虽说只需再穿过两个郡,贞郡军就能撤回到风国境内,但这两个郡,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宁南的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正日夜兼程的向石泉郡这边赶过来,另外,跟在贞郡军的屁股后面,穷追不舍的宁南军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距,离贞郡军,最多只有一日的行程。
现在贞郡军即将面临着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被两面夹击的困境,形势不容乐观。
晚间,贞郡军中军帐内气氛紧张。贞郡军的将官们齐聚一堂,议论纷纷。有人主张,己方大军应原地休整,等后方的追兵赶上来,给予敌军迎头痛击,先击垮第三和第五军团,然后再做突围。也有人主张,己方应全速行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抢先穿过石泉郡和安塞郡的交界,甩开敌方的四个军团。
孟秋晨一声不发,端着肩膀,托着巴,默默地看着地图,目光闪烁,时不时地流露出几分狡黠,琢磨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胡冲对孟秋晨倒是很尊敬。他向孟秋晨欠了欠身,问道:“军师,你看目前的局势,我军当如何应对?”
听闻他的问话,在场的众人纷纷停止议论,齐刷刷地向孟秋晨看过去。
到目前为止,孟秋晨这位军师,做的还是挺合格的,虽还不至于让诸将都心悦诚服,但至少众人也都很看重他的意见。
孟秋晨又盯着地图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回头瞧瞧,见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耸耸肩,转头瞧向上官秀,问道:“大人晚上吃饭了吗?”
上官秀眨眨眼睛,反问道:“军师不会是还要我喝那个‘猪爪鲫鱼红枣红豆汤’吧?”
孟秋晨干笑一声,说道:“如果大人还没吃晚饭,我想,大人应该赶紧去吃,接来的一段时间,弄不好大人会饿肚子。”
“说吧!你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上官秀对于孟秋晨那一肚子的坏水已经习以为常了。
孟秋晨走到地图近前,抬手一指,说道:“此地是关健!”他所指的地方,正是石泉郡和安塞郡之间的界山,葵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