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人差点笑出来。
“不!你不能离开!安容小姐,你现在是上官秀身边的人,你留在风军内部,比离开更有价值。”黑衣人的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两只狡黠的眼睛在外面。
“你……你是要我……”
“上官秀凶残成性,视我等昊天人猪狗不如,纵容部,屠杀俘虏百姓,天理难容。上官秀不死,我昊天人的灾难将会永无止境,不知还要有多少的无辜之人,惨死在风贼的铁蹄之。我希望,安容小姐能以大局为重,助昊天,杀掉上官秀。”说着话,黑衣人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安容。
闻言,安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杀掉上官秀?她拿什么去杀上官秀?虽说她是服侍在上官秀的身边,可她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杀得掉上官秀呢?
她颤声说道:“我……我从未修炼过灵武……”
黑衣人嘴角勾了勾,小声说道:“安容小姐,要杀一个人,不一定非要用灵武。”
“可是上官秀他……”
她话没说完,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递到安容的面前,说道:“你只需在上官秀所食用的茶饭当中,滴入一滴,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柏渡亿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低头看着他递给自己的小瓷瓶,她身子一震,惊骇道:“这……这是毒药?”
黑衣人说道:“它即是毒药,也不是毒药,它的名字叫‘见血封喉’,无色无味,即便用银针也测不出来。服它,若无药引,便一直不会发作。”
“药引?”
“流血便是药引。这种毒药,本身并无毒性,也不会引起任何的不适,但服它后,哪怕是被针扎了,滴出一滴血,那么见血封喉便会发作,无药可解。”黑衣人把小瓷瓶塞入安容的手里,说道:“安容小姐尽管放心,你只需把它滴进上官秀的饮食当中,他绝不会发觉异样,接来的事,安容小姐什么都不需做,只管静等上官秀毒发身亡就好。”
安容的冷汗冒了出来,她从未听说过,天间还有此等奇特的毒药。她颤声问道:“如果……如果上官秀一直不受伤,不流血呢?”
“不会的,战场之上,再厉害的修灵者,也免不了会受伤。错扎关之战,上官秀不就险些丧命吗?”黑衣人凝视着安容,说道:“安容小姐可别忘了,现已有多少昊天人惨死在上官秀的手里,安容小姐的家人,也全被上官秀杀光了,难道,安容小姐不想报仇吗?”说到这里,黑衣人紧张地向房门那边望了望,压低声音,急声说道:“我得走了,你把它藏好,千万别被人看到,多加小心。”说完,也不等安容回话,他快步走到后窗,飞身跳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房门便被人推开,该当带着数名宪兵走了进来。先是向屋内环视了一圈,而后该当的目光落在安容身上,问道:“刚才客栈里潜入了刺客,安容姑娘可有受到惊吓?”
安容意识地把掌心里的小瓷瓶握紧,并不留痕迹地把手背于身后,她缓缓摇头,故作平静地说道:“该当将军,我没事。现在,刺客都跑了吗?”
“跑?一个都没跑掉,现已全部被诛杀!”该当嗤笑出声,说道:“这些宁南鼠辈,竟敢前来行刺大人,简直是不知死活。对了,安容姑娘,大人叫你过去沏茶。”
该当笑呵呵地看了安容一眼,又瞧瞧四周,没有在安容的房内发现异状,又交代了两句,带着几名宪兵转身走了出去。
等该当等人离开,安容仿佛虚脱了似的,瘫坐在床榻上,冷汗顺着她的双鬓流淌来。看着手中的瓷瓶,她久久回不过来神。上官秀是昊天的敌人没错,但是对她,也很不错。
她的家人被风军所杀,她非但不怪上官秀,反而还很感激他,这本来也是她提出的要求。
她与上官秀的相处,除了第一天受到他的羞辱外,其余的时候,上官秀对她一直都很和气,现在要她杀他,她的心情也很是复杂。
杀与不杀,她一时间难以做出抉择,发呆了好一会,她整理一番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将瓷瓶藏于被褥底,起身向外走出。
安容端着沏好的茶水,走进上官秀房间里时,广獠段其岳肖绝吴雨霏等人都在,地上还跪着三名有伤在身的男女。
看他们身上皆穿着黑衣,安容明白,他们定是今晚被生擒的刺客。
她走到上官秀近前,福身施礼,说道:“大人,请用茶。”
“嗯。”上官秀看也没看她,随手拿起托盘上的茶杯,目光在那三名男女身上扫视。喝了口茶水,他慢条斯理地问道:“在城内,你们可还有同党?”
那三名男女都是二十多岁,虽已被擒,但态度都很强硬,一个个怒视着上官秀,一声未吭。上官秀笑了笑,问道:“你们应该都是江湖中人吧,出自哪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