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肖绝立刻站起身形,走到后厨房,向那里的军兵交代,让厨子做份油泡虾和豉椒排骨。
没过多久,有宪兵把厨子做好的饭菜一一端送上来,大大小小的菜盘,摆了满满一桌。
一旁的吴雨霏走过来,特意用银针试过每一道菜,确认里面无毒,这才退到一旁。
上官秀向坐在四周的广獠段其岳赵晨肖绝吴雨霏该当子隐等人招招手,说道:“大家过来一起吃,这满桌的饭菜,我和庆妍两个人又怎么能吃得完?别浪费了。”
一听这话,众人都乐了,纷纷搬着凳子,凑了过来。见众人围在桌旁,看着满桌的饭菜,一个个正襟危坐,谁都不动筷子,上官秀淡然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的排骨,放到庆妍的碗中,而后他自己也吃了一块。见状,众人这次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淡了淡了!”该当一边大吃着,一边囫囵不清地说道:“宁南的菜,口味太淡了,还是我们贞军的菜好吃,饭。”
贞郡的菜系偏咸,不是贞郡人的口味特别重,而是贞郡太贫瘠,菜少肉少,做咸点,可以少吃菜,多吃饭。
听闻的话,众人皆大笑起来。广獠拍了他一巴掌,笑道:“你小子,好东西到你嘴里也吃不出个香味!”
该当抓了抓头发,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笑,他也不好意思地跟着嘿嘿傻笑。
看着兄弟们的谈笑风生,上官秀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大家就像是一家人,没有芥蒂,只有同舟共济的齐心协力。
“这次,我一定要打到天京,哪怕是打不来,我也要看到天京城的影子,让天京里的宁南人都看到,我们风军来了!”上官秀豪情万丈地说道。
“秀哥,到时我跟你并肩冲阵!”广獠拍桌子,吧嗒吧嗒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挠挠脑袋,恍然说道:“没酒!吃饭怎么能没酒呢?小二,上酒!”
酒馆里已经没有店小二了,早已被宪兵杀光,现在充当店小二的全是宪兵。有宪兵听闻广獠的叫声,急忙捧着酒坛走上前来,笑呵呵地说道:“大人,獠将军,我们在酒窖里发现好几十坛的酒,厨子说,酒窖的地还埋着女儿红呢,等会我带着兄弟们把女儿红都挖出来。”
广獠嗯了一声,接过酒坛,捅漏封口,酒香立刻飘出。该当连忙站起身形,说道:“獠哥,我来!”
他接过酒坛,给每人各倒一碗酒。军中还是很注重辈分和资历的地方,与在座的众人相比,该当和子隐都属后辈。
广獠端起酒碗,大声说道:“为预祝我军能一举攻陷天京,我们先干这一碗!”说着话,他把一大碗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喝掉碗中酒,上官秀端起酒碗,刚要喝,站于他背后的安容走上前来,轻轻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大人受伤在身,不宜饮酒。”
广獠眼睛一瞪,凝视着安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与秀哥饮酒,有你插话的地方吗?滚开!”
安容垂头,退后一步,但小手还在拉着上官秀的衣袖。上官秀笑了,回头对安容说道:“只喝这一碗,行吗?”
“大人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一碗也不行?”
“大人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上官秀无奈地叹口气,放酒碗,笑道:“以茶代酒好了,换个新碗来!”
广獠越看安容越不顺眼,只一个宁南女子,竟然干涉起秀哥,这也太不像话了。
他刚要训斥,该当见气氛不对,急忙接过上官秀的酒碗,笑道:“秀哥的这碗救,我代秀哥喝了。”说完话,他一仰头,把碗中的酒水喝得一滴不剩,而后,他又向广獠使个眼色。
不管安容是什么身份,她毕竟是大人身边的人,身为属,一再出言呵斥,有对大人不敬之嫌。
广獠是神池弟子出身,不谙世事,人情世故,他从来不会多做考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但在这方面,小混混出身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该当,可要比他强出很多。
上官秀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去怪罪广獠,当然,他更不可能去怪安容多事。等安容倒了一碗茶水后,他乐呵呵地说道:“我以茶代酒,与兄弟们再饮一碗!”
“秀哥,干!”众人满酒,纷纷举起,开怀畅饮。
当晚,上官秀就住在金昌城的客栈里。只不过这一晚,并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