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赵晨答应一声,话锋一转,问道:“秀哥,我们从防城掠夺来的这些财物如何处理?”
上官秀想了想,说道:“等我方主力大军到了防城之后,可安排一部分兵力将这些财物运送到平关,再弄到沙赫境内,找一隐蔽之地藏好。”
因为贞郡那边有变动,具体的情况并不明朗,上官秀还真不敢把掠夺来的财物贸然运回贞郡,万一落到朝廷手里,己方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赵晨明白上官秀的用意,连连点头,应道:“秀哥顾虑得极是,属也以为,这些财物,暂时不宜运回国内。”
他们正说着话,从外面有进来一名影旗人员,插手施礼,说道:“大人,府外有人求见!”
“来者何人?”
“来人自称叫安远,是防城的绅士,说是给大人送礼的。”
“哦?”上官秀忍不住笑出声来,防城内竟然还有人要给自己送礼,这可真新鲜事,现在防城内的一切,只要是自己想要的,还需要旁人送来吗?他觉得有趣,扬头说道:“让他进来。”
“是,大人!”
时间不长,那名影旗人员从外面领进来一老一少。老的那位,是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衣着华丽,身材富态,一看就是富贾大户出身。少的那位,是个未满二十的姑娘,看到这位姑娘,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愣,他们都算是见多识广,但像这么漂亮的姑娘,还真不常见,身材修长,略显清瘦,肌肤娇嫩,白皙胜雪,蛾眉不浓不淡,弯如新月,目似清水,清澈高华。
这么漂亮又气质出众的姑娘,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二人被领入大厅后,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连连拱手,点头哈腰地说道:“小人安远,给各位大人将军请安!”
不等旁人说话,他忙又回手把站于他身后的姑娘向前拉了拉,赔笑着说道:“这位是小女,安容。快快快,快给各位大人将军请安啊!”中年人一边笑着,一边催促着清美女子。
清美女子则完全是不为所动,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俊美的小脸毫无表情,目光低垂,一声不吭。
中年人满脸的尴尬,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又对周围众人连连赔笑道:“小女少不更事,还请诸位大人将军莫要见怪。”稍顿,他又问道:“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人?”
上官秀看明白了,他所谓的送礼,恐怕就是来献女的吧。俗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位当爹的,为了自保,肯把女儿献出来,心肠也够狠的。上官秀嗤笑出声,慢悠悠地说道:“我是上官秀。”
“原来上官大人如此年少,英武不凡,失敬失敬!”安远只偷偷瞧了上官秀一眼,便连忙一躬到地,至于上官秀具体长什么样子,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同时他还拉着身边的清美女子,低声催道:“死丫头,快给上官大人见礼!”
清美女子低垂的目光挑起,向上官秀看过去,与他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刚好碰个正着。
从她的眼神里,上官秀看到了倔强屈辱不甘,还有浓浓的仇恨。很难想象,这么一对漂亮的眼睛里,会充斥着这么多情绪,其中暗含的恨意,让上官秀的心头都为之一震。
他与清美女子对视了片刻,目光又缓缓落回到安远身上,问道:“安先生突来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安远干笑一声,搓着手说道:“上官大人远道而来,必然一路劳顿,小人……小人特带来小女,服侍大人……”
“哈哈!”不等他把话说完,上官秀仰面而笑,走到安远和安容近前,看了看他二人,在他俩身上没找到一点相似之处。
随着他的走近,安容不由自主地垂头。她恨眼前的这个率军侵入本国的男人,更恨身边那个把自己卖出去的父亲。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上官秀身上有股逼人的压迫感,距离他越近,那股压迫感越强烈,尤其是他那对晶亮的鹰目,仿佛能看进人的心底,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