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肖绝制住的民兵倒是很强硬,虽然被捏住了喉咙,但仍在挣扎,手里也紧紧地握住弓箭。
上官秀骑着高头大马,不紧不慢地来到他的近前,勒住缰绳,站定。在马上低头看了看,这名民兵也就二十出头,其貌不扬,但瞅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斥着浓烈的恨意。
他面无表情地柔声问道:“恨我?”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只得到对方的怒视。
上官秀点点头,说道:“你应该恨我!”说话之间,他不紧不慢地抽出肋的佩刀,挥手猛然向一抡,噗,一刀切开那名青年的胸膛,鲜血随之喷射出来。
肖绝松手,尸体倒地。上官秀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受刀入鞘。
由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杀一人,就如同宰只小鸡一样。在宁南,没有什么滥杀无辜之说,在这里,对他而言,每一个人都是敌人,没有军兵和百姓之分。
上官秀的残酷吓得另几名民兵哆嗦成了一团,一个个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丝毫。
他向左右扫视两眼,什么话都没说,双脚一磕马镫子,继续前行,从几名跪地不起的民兵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摆渡看新节
没走出多远,就见前方有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两名村夫打扮的壮汉跑了过来。
三人都有看到那名青年的尸体,脸色同是一变,老者抬头瞧瞧上官秀,急忙拱手施礼,颤声说道:“小……小老儿是邦村的村正,不知……不知有何事能为大人效劳?”
上官秀打量他一番,说道:“我们是风军。”
“是是是,小老儿知道。”
“今晚,我军要在此地过夜。”
“是是是……”
“我军将士,连日行军,舟马劳顿,如果村中有活物,可否多送来一些。”
“是是是……”
“近日,南邦山内可有宁南军进驻?”
“是是是……”
“嗯?”老头子点头点习惯了,听闻上官秀的质问声,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连连摇头,忙说道:“没没没,没有,南邦山里没有驻扎军队!”
“扯谎?”
“不不不,小老儿不敢在大人面前扯谎。”
“呵呵。”上官秀笑了笑,双腿一夹马腹,向前行去。
这座小村子不大,淡然容不一万五千人的兵马,宪兵队于村旁扎营,营寨还没有布置好,村正就领着一群村民,送来好多的鸡鸭鹅等家禽。
看到这些,风军将士们都乐了,正如上官秀所说,自打他们出关,就没吃上几顿肉,现在能喝上几口肉汤也是好的。
上官秀特意交代去,把死的家禽统统还给村民,只留活着的,而且要等上半个时辰之后再宰杀。
身在宁南,上官秀不得不谨慎多疑,这些村民,看似被己方吓得服服帖帖,可谁又敢保证,他们不会在家禽身上毒?
中军帐内,上官秀和麾的将领们都在。赵晨拿出一张暗旗人员绘制的南定郡地图,说道:“秀哥,行过南邦山,再往北走两百里,便是郡城定州,据报,定州城内的守军只有千余人,秀哥,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拿定州?”
只有千余人守军的定州,这的确挺诱人!上官秀问道:“定州是郡城,守军为何会如此之少?”
赵晨正色说道:“都跑了!城内的达官显贵们,还有那些有钱的百姓,都被我军吓跑了。”
“所以,定州现在已如同一座空城,我们拿定州,也得不到什么实惠。”
“那……秀哥的意思是……”
“獠?”
“末将在!”广獠上前一步,插手施礼。
看着浑身上透出一股子刚劲之气的广獠,感觉他是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上官秀心中甚慰,含笑说道:“你率宪兵队,拿定州,我率骑兵,追击逃亡的达官显贵。”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