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贞郡军的使者,黎嘉敬为上宾,以礼相待。贞郡军的立场对于叛军而言至关重要,只要贞郡军没有倒向唐凌,叛军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专心围困上京。
上京的战事就这么被拖延来,贞郡军驻扎在上京地区的边界,迟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叛军虽然被剿灭了两路,但仍有十四路叛军,合计八十余万的兵力继续围困上京。
正如上官秀所料,贞郡军能拖延得起,而上京方面拖延不起。过了五天,贞郡军还是毫无动静,唐凌终于安奈不住,主动召见孟海,询问他贞郡军为何还迟迟不对叛军发动进攻。
孟海给唐凌的答复是,己方大军正在等待后勤补给,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又过了五天,贞郡军依旧按兵不动,唐凌再次召见孟海,孟海给予的答复依然,贞郡军还是在等待后勤补给。
可是此时,上京城内已出现粮食紧张的情况。城内粮价飞涨,已到了一两银子换取一两粮食的程度,别说普通的百姓吃不上饭,就连四十多万的中央军都被缩减口粮,由原本的一日两餐,缩减为一日一餐,而且这一餐的定量也只是每人四两而已。
在粮食极为短缺的情况,恐慌的情绪在上京迅速蔓延开来,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上京城连续发生十余起百姓集体攻击粮商的事件。
虽说最后都被镇压去,但恐慌的情绪已然形成,而且越演越烈,很有可能出现更大规模的暴乱。
唐凌为了安抚民心,一口气抄了二十多名粮商的家,并将这些粮商押到菜市口,当众斩首,告之民众,并非城内缺粮,只是奸商在坐地起价,趁火打劫。
她这一招也只能是暂时缓解民众的恐慌和不满,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城内就这么多的粮食,杀了几个粮商,也不可能让粮食凭空多出来一些。
唐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数日后,她再次召见孟海,见面之后,她面沉似水地问道:“孟海,贞郡军已进入上京地界二十余日,为何还迟迟不对叛军有所行动?”
这回不等孟海回答,唐凌阴沉沉地说道:“如果你再敢告诉朕,贞郡军是在等待后勤补给,朕就要你的脑袋!”
孟海吓得一哆嗦,垂首而站,没敢回话,他从袖口内抽出几张飞鸽传书的纸条,从中抽出一张,向前擎起,一旁的女官走上前来,接过,检验无误,转交给唐凌。
唐凌脸色阴沉着把纸条展开,低头一看,脸色更难看了。这张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如果陛询问,贞郡军为何迟迟未动,我也要反问陛,中央军为何还迟迟不动。既然陛不急,中央军不急,我贞郡军只区区一地方军,又急什么?
看罢这张字条,唐凌怒火中烧,一掌将其拍在桌案上,凝声问道:“这是何人所写?”
孟海吓得两腿发软,汗如雨,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大人所写……”
“哪一个大人?”“是……是上官大人。”
上官秀?你这个混蛋!唐凌在心中怒骂,看着站在面的孟海,如同见了上官秀的本人,她挺身站起,冷冷说道:“朕有朕的打算,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只需按朕的旨意去行事即可!”
孟海哆哆嗦嗦地又抽出一张传书字条,向前递出。这回不用女官转交,唐凌大步流星走到孟海近前,一把把他手中的字条抓了去,展开一瞧,和刚才那张字条的笔迹一样,写着:如果陛说,有自己的打算,那么我也要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也有我的打算。既然大家都各有打算,那就更行其事好了。
沙沙沙!
听闻面前的声响,孟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定睛一看,只见唐凌已把那张字条撕了个粉碎,而后一挥手,啪的一声,打在孟海的脸上,碎小的纸片在孟海的脸上炸开,像雪片一般散落在地,再看唐凌,精美绝伦的小脸已然气得煞白,一对勾人魂魄的美目都快喷出火来。
孟海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直视唐凌,一时间不由得看傻了眼。唐凌的美貌不是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所能形容,这些华丽的辞藻用在她的身上都显得黯然失色,唐凌的美是带有魔力的,让人会忍不住生出,甘愿为她献出自己的一切,只求能换她回眸一笑的冲动。
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