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兄弟们,都还在贞郡等着我回去。”
“上官秀,你宁可在贞郡当一名营尉,也不肯到中央军担任军团长?”唐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如果说上官秀执意回贞郡,是有反意,那么他完全可以坐视自己被杀或者被俘,这样对他更有利才是,如果说他没有反意,那她实在猜不出来他坚持回往贞郡的目的。
上官秀幽幽说道:“伴君如伴虎啊!我想我们之间应该离得远一点,这样不管对谁都有好处,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在贞郡,陛在上京,我无需每天看陛的脸色行事,陛也无需每天看到我这个讨厌鬼,何乐而不为呢?”
唐凌愣了愣,再次被逗得咯咯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她收敛笑声,说道:“上官秀,我并没有觉得你是个讨厌鬼,不过,你打心眼里讨厌我倒是真的。”
上官秀耸耸肩,嘀咕道:“随便你怎么说吧。”
唐凌轻叹口气,说道:“在朕身边,实在是没有值得信赖的人了,不然,朕也不会求着你留在上京。”
你有求过我吗?上官秀在心里嘟囔一声,他摇摇头,正色说道:“我一定要回到贞郡,重整旗鼓,与宁南人死战到底。不报雄镇惨败之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нéiУāпGê
唐凌趴在他的背上,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小嘴。两人正往前走着,在他们的前方,尘土飞扬,行来一大队的人马。距离好远,便能看到队伍当中的风军大旗。
上官秀还没有辨认出来对面来的是哪一支风军,从前方的队伍当中已先奔行过来一大队的骑兵。
为首的一名将官策马冲到上官秀的面前,看到他背后背着的人竟是唐凌,那名将官脸色顿变,手中枪向前一探,指向上官秀的喉咙,沉声喝道:“立刻放开陛,不然我……”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背后的唐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那名将官,说道:“崔将军,他是上官秀。”
上官秀?那名将官瞥了上官秀一眼,而后急忙收回长枪,翻身马,抢步来到上官秀的身侧,向前插手施礼,说道:“末将崔青,参见陛!”
唐凌拍了拍上官秀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来。唐凌站在地上,脚踝还是阵阵的疼痛,她又向上官秀抬了抬胳膊。后者暗叹口气,将她的手臂扶住。
她挺直腰身,摆了摆手,说道:“崔将军平身。”
名叫崔青的将官连忙说道:“谢陛!”他隶属于中央军的第一军团,是第一军团的先锋官之一。
起身之后,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说道:“末将听闻御镇出现刺客,陛被人劫持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率军赶来。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陛恕罪!”
说话之间,崔青拱手,再次躬身施礼。
唐凌淡然一笑,说道:“御镇城内,的确出现了刺客和叛党,不过朕并未被人挟持,是上官秀助朕逃出御镇!”
“原来如此!”听闻这话,崔青转头看向上官秀,含笑拱了拱手,说道:“危急时刻,陛能得上官大人出手相助,化险为夷,实乃陛之福,我大风之福!”
上官秀的头衔只是营尉,就算他是贞郡军的主将,在中央军将官的眼中,他也还是地方军,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但现在他有救驾之功,那就不一样了,即便是崔青这位第一军团的先锋官,对上官秀的态度也子客气了许多。
上官秀笑了笑,说道:“崔将军言重了,救陛于水火,乃吾辈之职责。”
客套的场面话,他也会说。在私里,他可以不把唐凌当皇帝看,可以不敬着她,但在公开场合,上官秀还是很懂得拿捏分寸的。
崔青目光一转,又看向唐凌,当然也没有忽视她受伤的那条腿,他关切地问道:“陛受伤了?”
“陛只是扭到脚踝,并无大碍!”上官秀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