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屈靖急忙催马上前,插手施礼。唐婉芸说道:“派人拿仁定镇,还有,扫平雄镇周边地区的所有敌军据点,那些对我方而言都是潜在的威胁。”
“是!郡主,末将即刻去办。”
“我军的军营不能只扎在雄镇的南部,一旦敌军弃城出逃,我军无法做到及时的拦住。我方还得在雄镇的北部东部西部再扎三座营寨。”
“可是郡主,以我军目前的兵力,并不足以环城扎营啊!”
“哼!宁南军又不是神仙,不会未卜先知,我军环城扎营,宁南军也分辨不出我军的主力究竟在哪一边,这叫疑兵阵,可让宁南军不敢轻易放弃雄镇出逃。”唐婉芸嘴角扬起,淡然而笑。
屈靖露出恍然大悟之状,高挑着大拇指,赞道:“郡主英明,末将佩服!”
上官秀在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唐婉芸连续发号施令,欣赏她的干练果决,杀伐决断,也是一种享受。
在唐婉芸的安排,风军又先后在雄镇的北面东面西面各扎一座大营,每一座风军大营的规模都一样,站在城头上往外眺望,远处的风军大营一眼望不到边际,营寨当中旌旗招展,旗帜如林,大大小小的营帐一座连着一座。
风军在城外安营扎寨的同时,身在雄镇城内的彭晃张君然童阳等将也有登上城头巡视。到南城,向外看有风军大营,到东城北城西城往外看,也都有风军大营。
一路看来,彭晃面色凝重,张君然眉头则拧成个疙瘩,喃喃自语道:“风军到底有多少的兵力?在偌大的雄镇外环城扎营,他们起码要有四五十万的兵力。”
“这只是风军的疑兵阵罢了。”童阳一语点破其中的玄机,他幽幽说道:“风军还是只有十来万的兵力,只不过风军的胃口很大,想在雄镇这里把我们两个军团一口吃掉,故摆疑兵阵,让我军无从分辨风军的主力到底在哪一座大营里,如此,我军也就不敢贸然弃城出逃了。”
“可是我军根本没打算放弃雄镇啊!”张君然挑起眉毛说道。
童阳淡然一笑,说道:“但是风军不是这么想的,在风军看来,他们已胜券在握,有很大的机会能把我们两个军团困死在雄镇。”
张君然冷哼一声,说道:“风军似乎忘了,我军的兵力并不比风军少多少。”
“但雄镇粮草不足也是事实。十天半个月或许还能维持,但时间一长,我军粮草不济的劣势就会逐渐暴漏出来。”童阳说道。
彭晃和张君然倒吸口气,前者说道:“当初风军偷袭雄镇,火烧军粮,难道风军是提前算准了我军日后会退缩雄镇,会在这里与他们决一死战?”
童阳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他不相信世上有谁能把战局推演得如此之精准,如此的环环相扣,提前埋这么深的伏笔。他幽幽说道:“只能说是风军的运气好,歪打正着罢了。”
“可是,风军若真的围而不攻,与我军打持久战,我军又该如何应对?”张君然脸色阴沉地问道。
“若是这样的话,雄镇之战的结局就不是取决于我们了,而是取决于北方战场。”童阳轻轻叹了口气。己方所在的南方战场要配合北方战场,所以许多事情的决定权也不在己方手里,而是在朝廷在北方参战军团的手里。“我们现在只能祈祷,北方战场能及时出现让我方全面反击的战机。”
“如果这个战机直到我军粮草耗尽也没有出现呢?”
童阳苦笑,抬手向城外的风军大营一指,说道:“那我军就只能赌一把了,在城外的四座风军大营里选择一个突破口,强行突围!”
“这是在赌命!”
“战事无常,很多时候,都需要去赌命。”
张君然深深看了他一眼,侧头说道:“陆平!”
“末将在!”随着他的召唤,一名将官跨步出列。
“今晚深夜,你带着灵战队的兄弟,去探风军大营的虚实,我要知道城外的四座风营,哪座是实,哪座是虚。”张君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末将遵命!”陆平拱手应了一声。
童阳则在旁暗暗摇头,觉得这么做意义不大,也很难成功,风军既然摆疑兵阵,不可能不防着己方的打探虚实,不过话到嘴边,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万一己方真钻了风军的空子,打探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