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将军,童将军已经说了,纵观这几天的情形,风军每次要甩开你部的时候又都故意放慢速度,暴漏行踪,显然是在勾引你部不断追击,其中一定有诈!”
童阳这个人,其军事谋略和军事敏锐度都堪称一流,但在人际交往上则堪称不入流。
他派人来提醒张鹏,本是出于一片好意,但他的话听在张鹏的耳朵里,就变得了是你在对我指手画脚。你是军团副帅,我也是军团副帅,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他嗤笑出声,抬手一指那名侍卫,说道:“你立刻给我滚回大营,如果你再敢阻挠我军作战,我就以扰乱军心之罪将你就地正法!”
侍卫吓得一缩脖,脸色难看,说道:“张将军……”
他话还没说完,见张鹏眼中闪着凶光,向自己看过来,他把后面的话立刻咽回到肚子里,再次拱手施了一礼,无奈说道:“张将军,小人告退!”
“滚!”张鹏冷喝一声,而后故意对周围的众将大声说道:“全力追敌,务必要把敌军给我追上!”
“是!将军!”众将齐齐应允一声。等那名侍卫走后,一名参将来到张鹏近前,小声说道:“将军,童阳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们得……”
他没说完,张鹏抬起手来,打断他后面的话。他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让第六兵团和骑兵兄弟先给我追上去,其余四个兵团,在后掠阵,一旦有变,我军主力进可攻退可守!”
那名参将面露喜色,拱手说道:“将军英明!”
宁南军突然分兵作战,只一个兵团追击上来,另外的四个兵团则停止了追击,充当斥候的影旗人员立刻把消息传回给上官秀。后者听闻,琢磨片刻,心里也就明白了,宁南军的主将张鹏也不是白给的,此人在该谨慎的时候还是很谨慎的。
上官秀立刻做出应变,让手的将士们装出筋疲力尽之状,故意被敌军追上,而后在狭窄的山道中与宁南军的第六兵团展开一场近身肉搏战。
消息传回到张鹏那里,他坐在马上的身子都忍不住向前倾了倾,差点当场令,让己方停留在原地的四个兵团全部上阵。
他强压心头的喜悦,故作平静地说道:“告诉武平将军,率领第六兵团的兄弟们全力作战,不可放跑一个风军!”武平正是第六兵团的兵团长。
此时风军与第六兵团的战斗可是一场硬碰硬的交锋,双方都没有任何的保留,在山道间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
风军当中的锐士们全部顶到了前方,一个个手持陌刀,见人就砍,逢人便杀,把宁南军的兵卒杀到了一片又一片。
但宁南军的兵力就像是永无止境似的,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上前来,砍不尽,杀不绝。风军以两千人对阵宁南军一万人,只能用苦苦支撑来形容,另一边的武平又何尝轻松?
己方一万对两千,兵力有压倒性的优势,但看双方的交战,己方兵力上的优势丝毫没有得到体现,反而被风军杀得损兵折将无数。
武平急得把抓揉肠,看眼着己方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被风军压制来,最后他干脆亲自上阵,带着最精锐的第一营向风军发动猛攻。
武平亲自参战,令宁南军士气大涨,人们齐声呐喊着向前推进,这时候,风军是真的抵挡不住了,就连军中最骁勇善战的锐士们都被逼得连连后退。
风军边打边退,从狭窄的山道中一直退到一处开阔的地带,到了这里,宁南军兵力众多的优势得到进一步的发挥空间,人山人海的宁南军兵团开始对风军展开包围之势。
武平打得兴起,他手持一把大刀,一边向前猛冲,一边大声喊喝道:“冲冲冲,继续冲锋!把风人给我包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跑,打赢这一仗,我军弟兄人人都有重赏!”
“杀——”此时宁南军的气势已彻底提升起来,人们齐声呐喊着,卯足力气向前推进。
就在武平指挥手兵卒不断冲锋的时候,忽听头顶上方有人高声喊喝道:“宁南人,你的死期到了!”
听闻喊声,武平吓了一跳,他意识地抬头张望,只见自己右侧山峰的半山腰上站有一人,此人背着太阳而站,手中的灵刀反射阳光,刺人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