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算清楚了,那你就帮我们去准备吧。”上官秀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你们只要一百八十石的粮食,不……不伤人?”村正问道。
“村正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吗?”上官秀扬起眉毛,问道。
“没……没有疑问,我……我这就去准备……”见上官秀锐利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村正吓得一哆嗦,再不敢有二话,慌慌张张地向一旁跑去。
其实也用不着他去帮风军筹粮,风军士卒们已经在村子里四处乱窜,自己去抢了。肖绝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补充些许的体力后,他站起身形,对上官秀说道:“秀哥,我到各处去看看。”
见上官秀点了头,肖绝带上几名影旗人员到村中的各处去巡视。上官秀则拿出地图,和胡冲达江等人商议接来的撤退路线。
肖绝走到村西头的时候,突然听闻前方传来喊喝之声,他皱了皱眉头,正要走过去,就听哗啦一声,三名风军撞开一座院子的篱笆墙,从里面跌了出来。
紧接着,一名手持木棍的彪形大汉从院子里跳了出来,大声喝道:“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都他娘的给我滚!”
肖绝脸色一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三名风军看着那名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互相搀扶着站起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这是怎么回事?”走上前来的肖绝沉声问道。
看到肖绝来了,三名风军如同找到主心骨似的,一股脑地跑到他近前,手指着那名彪形大汉,愤愤不平地说道:“肖将军,是他……是他先动手伤人!”
肖绝先是看向己方的三名兵卒,见其中一人额头被打破,流出血来,他目光一冷,又看向那名彪形大汉,迈步走了过去。
见他的着装不同于普通的风军兵卒,身穿黑色的长袍,穿黑色长裤,脚黑色的短靴,背披黑色的大氅,感觉像是风军当中的将领,那名彪形大汉面色不善地说道:“你们风人强闯民宅,抢劫钱财粮食也就罢了,还轻薄我家……我的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话还没说完,肖绝背后的一名影旗人员已断喝一声,箭步冲上前去,一拳猛击对方的面门。
那名大汉暗道一声好快,他侧身闪躲,同时横扫出一棍。嗡!木棍只扫到一团黑色的雾气,再看他的面前,哪里还有影旗人员的身影。
那名影旗人员已用暗影飘移闪到他的背后,拳头抡起,对准他的后脑,恶狠狠砸了去。
但那名魁梧大汉的背后就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他没有回头,而是把手中的木棍向后反刺了出去。
影旗人员出拳在先,彪形大汉出棍在后,但他反刺的棍子却先一步击打在影旗人员的巴上。
啪!随着一声脆响,那名影旗人员身子后仰,倒退两步,险些坐到地上,巴也被木棍的棍头捅得又红又肿。
呦!还是个练家子!肖绝眯缝起眼睛,身形突然一虚,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他已来到彪形大汉的面前,肋的佩刀不知何时已然出鞘,一刀向彪形大汉的脖颈横抹过去。
彪形大汉脸色一变,急忙提棍格挡。咔嚓!肖绝一刀把对方手中的木棍削折,佩刀的锋芒也在彪形大汉的脖颈处一闪而过,将其皮肉划开一条小口子。
大汉意识地倒退一步,还没等他做出一步的反应,肖绝又快如闪电般踹出一脚,正中彪形大汉的胸口,将其踹倒在地。
他冷哼一声,收刀入鞘,回头对额头受伤的兵卒说道:“他是怎么打破你的脑袋的,你现在就去怎么打破他的脑袋!”
三名兵卒见状大喜,一拥而上,捡起被削断的棍子,对准彪形大汉的脑袋,恶狠狠砸了去。
啪!风军的这一棍没能砸中彪形大汉的脑袋,反而被从院子里飞出来的一只碟子砸中额头,应声而倒。
这回好,这名风军两边的额头各被打破,倒是也对称了。肖绝等人不约而同地向院子里看过去,只见院中站着一名身穿陈旧蓝色布衣的村妇,确切的说她只是打扮像村妇,人和村妇几乎粘不上边。她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雪白,细腻如羊脂,和普通村妇又黑又粗糙的皮肤相比有天壤之别,即便头上包着又旧又土气的布巾,也掩盖不住她身上那种香娇玉嫩蕙质兰心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