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铺垫上喝茶的广林见他二人到了,哈哈一笑,站起身形,拱手说道:“蒋兄、狄兄,难得我们三人能坐在一起吃顿饭,喝顿酒,来来来,快请入座。”
“哎呀,广兄远道而来,应该我二人请广兄才是,今晚让广兄如此破费,怎么好意思呢?”看着笑容满面的广林,蒋廉和狄青暗松口气,两人拱手回礼,乐呵呵地走上前去。
“大人已经说了,即入贞西军,便为兄弟,以后大家都是同袍手足,不分彼此。”
“同袍手足,不分彼此,说得好,单凭广兄这句话,我们三人就该痛饮一场,不醉不归,哈哈——”
三人相互寒暄,在包厢内相继落座,他们带来的那些随从则全部坐在包厢之外。
广林挥手叫来一名属下,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招待好蒋兄和狄兄带来的兄弟们,不可怠慢了人家。”
“是!将军!”那人答应一声,转身退出包厢。
蒋廉和狄青相视而笑,说道:“广兄也太客气了。”说着话,蒋廉把带来的一只礼盒提起,放到桌子上,打开盒盖,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向广林面前一递,说道:“广兄啊,以前,我们之间有不少的误会,这根玉如意是我和老狄的一点心意,不敢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也是礼轻人意重,还请广兄笑纳。”
广林乐呵呵地接过蒋廉递过来的玉如意,托在手中,掌心立刻传来清凉的舒适感。这根玉如意可不小,足有一尺多长,无论透明度还是油脂光泽,都称得上是极品,用手指轻轻一弹,玉如意立刻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掌中把玩了一会,广林笑赞道:“好玉!是件宝贝!”
蒋廉和狄青面露喜色,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只要广兄喜欢就好。”
广林慢慢把玉如意放到桌子上,目光深邃,幽幽说道:“我儿子的一条命,难道就只值这一根玉如意?!”
他此话一出,让蒋廉、狄青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住,他俩脸色同是一变,下意识地说道:“广兄……”
“哈哈!”广林突然仰面而笑,摆手说道:“我只是和两位开个玩笑罢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当中,眼睛总是要往前看的。”
蒋廉和狄青瞬间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落回到肚子里,狄青高挑大拇指,赞道:“广兄能这么说,真是条汉子,我老狄佩服,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敬广兄一杯!”
说着,他为三人各满了一杯酒,而后端起酒杯,向广林示意一下,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广林笑呵呵地拿起杯子,说道:“爽快!蒋兄,咱们一起干一杯!”
“干!”
一杯酒下肚,蒋廉放下杯子,正色说道:“广兄,以前的恩恩怨怨,咱们就一笔勾销,以后,我们在贞西军内,以兄弟相待,你看如何?”
广林笑道:“如果我没有这样的打算,今晚就不会请两位来喝酒了。”
“说得好!咱们三兄弟再干一杯!”狄青再次为三人满酒,豪情万丈地说道:“其实,我们三人都是叛军出身,都是后来才投靠的贞西军,以后,难免会被贞西军的嫡系欺压,只要我们三人能联合到一处,贞西军的嫡系也不敢轻易欺负我们了,两位觉得我说得在不在理?”
“好好好,为我们三人的联手,再干一杯!”广林仰面而笑,拿起杯子,和蒋廉、狄青撞了撞杯,将杯中酒喝干。
他们三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大有相交恨晚的感觉,主将如此,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放下心防,在包厢外面,也是你来我往,开怀畅饮。
广林、蒋廉、狄青三人的酒是越喝越多,越喝越高兴,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喝掉了六壶酒,即便如此,三人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招呼店小二继续上酒上菜。
蒋廉喝得舌头发直,脸色红得都像要滴出血来,他神志不清、摇头晃脑地说道:“广兄啊,我知道,你一直在为广宗的死怨恨我和老狄,但实话实说,广宗的死和我二人有关系吗?没关系啊,他是自己坠马摔死的,可不是被我和老狄杀死的,广兄你记恨我和老狄这一点道理都没有……”字-符防过-滤请用汉字输入неì岩ge擺渡壹下即可观,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