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率领三个兵团顶着叛军的箭阵和抛石机的打击,推进到西京城下,人们把云梯铺在护城河上,而后脚踩着云梯向前冲锋。这时候,西京城头上的箭射就像雨点一般,漫天飞落下来,无数的士卒在云梯上奔跑时被箭矢射中,惨叫着摔了下去,掉进护城河内。只是眨眼的工夫,护城河的河面上就铺了一层的尸体,鲜血将河水都染成红色。
不过贞西军在护城河边的箭射反击也给城头上的叛军造成杀伤,双方互相箭射不断,惨叫声于城头上下此起彼伏。上官秀手持灵刀,边拨打箭矢,边顺着云梯箭步穿过护城河,来到城墙下方,他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头上恶风不善,他来不及抬头望上看,本能的抽身向旁闪躲,只听轰隆一声,一块巨大的石头由城头上砸落下来,没有伤到他,却把城下的一名贞西军士卒砸成了肉泥。
上官秀暗暗咬牙,见身边不远处有兵卒搭好了云梯,他混于兵卒之中向上攀爬。嗖、嗖、嗖!头顶上方有箭矢飞射下来,左右两侧也有箭矢射来,先爬上云梯的士卒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摔了下去。
他举目向上望了望,就这一会的工夫,在他之前冲上去的七八名兵卒无一幸存,全部被射杀下云梯。上官秀手脚并用,卯足力气向上爬,接下来,四面八方的箭矢集中飞射向他。
上官秀挥舞手中灵刀,全力格挡。叮叮当当!一**的箭矢被灵刀打落,他的身上也不时中箭,有些箭矢射中他的灵铠,折断坠落,有些箭矢则射中他灵铠的缝隙,触目惊心地插在他的身上。
但他就像没有感觉似的,攀爬的速度丝毫未受到影响,时间不长,他人已攀爬到云梯的中段。当他还想继续向上爬的时候,有一名叛军在城头上高举的石头,准备向他砸下去。
只是他手中的石头还没扔出,斜刺里飞射过来一支冷箭,正中那名叛军的脖颈。叛军连叫声都未发出来,迎面而倒,高举的石头砸在他自己的脑袋上,连头带盔,压了个粉碎。
这名叛军刚倒下,另有两名叛兵高举着石头冲了过来,只不过他二人也步了同伴的后尘,被城下飞射上来的冷箭射中要害,双双倒地。趁此机会,上官秀奋力攀爬,很快,他已快要接近城头。
而恰在此时,城头上一大锅滚开的火油浇了下来,上官秀看得清楚,他心头大惊,身在云梯上的身子横着飞了出去。这锅当头淋下的火油没有浇到他,却浇到他身后的几名士卒身上,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那几名士卒纷纷摔下云梯,落地之后,疼得满地翻滚,哀嚎连连,紧接着,城头上又飞射下来一支火箭,就听呼的一声,火油燃烧,十数名贞西军士卒惨死在火海当中,另有不少士卒被烈火波及到,浑身起火,尖叫着冲进护城河内,只眨眼之间,人便在河水中不见了踪迹。
以上官秀灵神境的修为,都只攻上城头一半就被叛军压制下来,对于其他那些不会灵武的兵卒而言,攻城之艰难可想而知。
随着贞西军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双方的交战也全面展开,进入白热化的程度。
史凯文身在城门楼内,指挥着叛军作战,此时他业已罩起灵铠,手中握着灵兵,不断地发号司令,指挥麾下将士作战。
一名叛军将官急匆匆地跑进城门楼,来到史凯文身边,插手施礼,说道:“大人,中央军已于东城开始攻城了!”
史凯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问道:“阿虎,东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能不能顶得住?”
“东城现有彭子乔、高原尚两位将军在镇守,攻城的中央军兵力虽多,但战阵并不齐整,推进时也比较混乱,看起来,战力似乎并不强!”那名将官正色说道。
“哼!”史凯文嘴角扬起,哼笑一声,说道:“这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朝廷能拿中央军唬得住蒋廉、狄青那种无能的鼠辈,但却唬不住我!只组建一个月不到的军团,纵然拿着中央军的军备,也不足为虑,我们真正的敌人还是贞西军!”说着话,他对那名将官沉声说道:“魏虎!”
“属下在!”
“目前贞西军和中央军分由西城和东城进攻,但我们也要提防他们从南城和北城暗中偷袭,你立刻带着兄弟们去巡视南城、北城,一旦发现敌情,立刻报于我知!”
“明白!”名叫魏虎的将官答应一声,又向史凯文施了一礼,然后急匆匆地跑出城门楼。
史凯文望着城外攻城的贞西军,他冷冷说道:“上官秀,我看你这不到十万人的贞西军如何功得破老子的西京城!”
随着贞西军推进到城头下的兵力越来越多,架起的云梯也渐渐多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军兵犹如蚂蚁一般,疯狂地顺着云梯向上攀爬,许多兵卒已然杀红了眼,脱掉身上的盔甲和上衣,赤膊上阵,口中叼着刀剑,死命地向城头狂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