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初来乍到,对我军情况还不够了解,暂时担任兵团长一职如何?”
王瞳再次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末将谢大人提拔!”
站于一旁的李博面露焦虑之色,王瞳刚刚投靠过来,就被提拔为兵团长,可大人承诺给他的职位还没有兑现呢。上官秀当然有注意到李博的焦虑之情,他微微一笑,说道:“李博!”
“属下在!”李博精神一震,急忙出列。
上官秀说道:“这次,你招降王将军有功,我升任你为第十五兵团的兵团长!”
“谢大人厚恩!”李博兴奋得脸上肌肉突突直蹦,双膝跪地,向前叩首。上官秀又道:“王将军,我升任你为第十六兵团的兵团长,以后,你和李将军同为我贞西军的兵团长,不管之前有何罅隙,都不要记恨于心,以后,要多多提携,多多相助才是!”
“是!大人!”王瞳面无表情地点头应道。
跪地叩首的李博斜目瞥了王瞳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慢慢扬起,现在他二人的身份没有高低之分,同为兵团长,自己从今以后也不必再看他的脸色了。
只是,以王瞳的为人,绝不会忘记自己出卖过他家人的事,自己日后还得找个机会除掉他才是,永除后患。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投降之后,王瞳决定加入贞西军,并且被上官秀任命为贞西军的兵团长,消息也很快传进叛军将士的耳朵里。
王瞳的这个决定导致他麾下的将士们大多都选择留在贞西军,只有千余人不肯加入贞西军,被贞西军遣散之后,他们也没有回家,而是逃到西京,向史凯文禀报消息。
随着王瞳率军倒戈,平政城自然也落入到贞西军的手里,十余万众的贞西军于平政城的内外驻扎下来。
在厚安,贞西军招收的新兵接近两万人,在平政,又收纳了为王瞳为首的两万多叛军,连下这两城之后,贞西军的兵力暴增四万多人,原本的十万大军也增加到接近十五万。
第十五、第十六都是贞西军的新兵兵团,让李博和王瞳分别担任兵团长,一是可比较他二人的能力,二是可杜绝他二人的突然叛乱,至于王瞳的原部下,上官秀将其拆分开,组成第十七、第十八兵团,兵团长皆由修罗堂的人员担任。
随着平政被贞西军占领,史凯文所在的西京彻底成为了一座孤城,在西京的西面,有十多万的贞西军,在西京的东面,又有十万的朝廷中央军,两军兵力合到一起,有二十多万,像一把铁钳似的,把西京夹在当中。
战事进展得如此顺利,贞西军上下自然欢欣鼓舞,同时也有点出乎上官秀的预料。没有出兵之前,盘踞在贞中地区的史凯文势力看上去很强大,很恐怖,可真动起手来,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史凯文势力只是外强中干罢了,真实实力,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雄厚。此战也让上官秀明白了一个道理,战争比拼得不仅仅是单纯的数据,看似强大的敌人,也未必是最可怕的敌人。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一举攻破西京,似乎只剩下时间的问题。而就在上官秀信心百倍,打算把大军向西京做进一步推进的时候,后方传来噩耗,贞西军的后勤补给遇袭,负责押运粮草的数百们将士和千余名雇工百姓,全部被杀,无一幸存,而己方的粮草则是大半被抢,余下的被焚烧殆尽。
得到这个消息的上官秀,在勃然大怒的同时也很是惊诧,己方的运粮队虽然兵力不多,但也有数百号的兄弟,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敌军,能把数百兄弟连同上千百姓全部杀光?
他背于身后的双手紧紧握起拳头,问报信的罗富和赵晨二人道:“可有把阵亡兄弟的尸体带回来?”
“这……这……”
“这什么这,到底有没有?”上官秀皱着眉头问道。
“是……我等是有把兄弟们的尸体带回来,只是……只是弟兄们的脑袋都找不到了,应该,应该是被敌人带走了。”
啪!上官秀一拳砸在身旁的茶几上,茶几应声而碎。
坐于一旁的唐婉芸也被他吓了一跳,她还很少见到上官秀有发这么大火的时候。上官秀两眼冒着火光,一字一顿地问道:“偷袭我方的叛军是从哪而来?”
“这……这……”罗富结结巴巴地没说出话来。上官秀凝声说道:“休要再支支吾吾,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罗富屈膝跪地,说道:“秀哥,由于我方兄弟无一人尚存,我们也无从掌握敌军的情况,对敌军,我们……我们暂时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