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战也没有打得太久,只用了半天的光景,广林便率军一举拿下治州,城内的守军大多向广林缴械投降。
广林倒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人来降,他一律照单全收,此战打下来,广林麾下的军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一万多人。
治州被广林打下之后,南岭县境内再无抵抗之势力,广林基本控制了南岭县全境。
与炎热干燥、黄沙漫天的金川县比起来,有山有水的南岭县简直就是天堂。拿下南岭县后,广林立刻派人给上官秀发去捷报,向他报喜请功,但广林可没有率军撤回金川县,而是带着麾下的七万多大军在南岭县驻扎了下来。
按照他的说词,是己方粮草不足,而南岭县是个适合耕种之地,他打算带领麾下的将士们于南岭县屯田。
对于他这个提议,上官秀并没有反对,其一,贞西军粮草短缺是事实,于南岭县屯田也是个解决粮草问题的办法,其次,贞西军众将对广林的意见都很大,与其双方互看不顺眼,不如让广林率部留在南岭县,如此也对两边都好。
没过几日,出访沙赫的唐婉芸返回风国。当唐婉芸抵达金州的时候,上官秀带着贞西军众将出城迎接。
在金州城外,上官秀看到唐婉芸的队伍,人数不多,只一辆马车还有十几人的随从,初兰、初雪两名小丫鬟护在马车的左右。
等马车行至近前,停了下来后,魏天率先迎上前去,来到马车前,插手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属下参见郡主!”
随着马车的帘帐挑开,唐婉芸从中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英姿飒爽,超凡脱俗,只不过面容看上去有些疲惫。她瞥了魏天一眼,微微摆了下手,跳下马车。
不远处的上官秀走了过来,拱手说道:“在下参见郡主。”
唐婉芸一笑,上下打量着上官秀。与两个多月前相比,他越发的神采奕奕,鹰目更加明亮,脸上也泛着光泽。看起来,上官秀的修为似乎又有了大的突破。
她淡然一笑,说道:“上官大人不必多礼。”
“郡主一路辛苦,城内请。”
唐婉芸含笑点点头,与上官秀并肩而行。路上,她说道:“这次,上官大人在西卜山的表现,实在是出人意料。”
上官秀一笑,侧头看了看麾下的众将,人们会意,故意放慢脚步,给上官秀和唐婉芸留下私人交谈的空间。
他慢悠悠地说道:“当初郡主安排我镇守西卜山,抵御宁南军,没想过还能再见到我吧。”
他问得直言不讳,唐婉芸倒也毫不隐瞒,她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并不认为你能打退宁南军,更不认为你能大败宁南军,你只要在西卜山顶住宁南军三日的进攻,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场胜利。”
上官秀暗暗摇头,虽说他已经打赢了这一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出奇招致胜,如果只是一味地在山上死守,别说抵挡住宁南军三天,即便想抵挡住宁南军两天都不可能做得到。
见他沉默不语,唐婉芸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派他去送死。她幽幽说道:“在很多时候,为了大局,必须得有人做出牺牲,今日牺牲的可能是你,明日牺牲的也可能是我,从大局出发,个人的得失或生死,并不算什么。”
上官秀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所以,即便当时我有十足的理由不去西卜山,但我最终还是去了。”
当时正赶上史凯文率领叛军攻打贞西,这件事唐婉芸早已听魏天回报过了。她深深看了上官秀一眼,实话实说道:“对风国,对朝廷,你比我想象中要忠诚得多。”
确切的说,我需要对贞西的百姓负责。上官秀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宁南军若是真从沙赫打过来,首先倒霉的不是旁人,而是贞西的百姓们,到时不知要有多少百姓死于战乱之中。
上官秀话锋一转,笑问道:“郡主这次的出访可还顺利?”
唐婉芸说道:“托上官大人的福,比预计中要顺利得多,这也多亏了上官大人打赢了西卜山那一仗!”
上官秀好奇地问道:“驻扎于沙赫的宁南军撤回到宁南国内了?”
“虽未撤回,但也没有继续向沙赫境内深入的举动。”说到这里,唐婉芸恍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齐溪族的族长对你的意见很大,你在齐溪族领地内放的那把大火,足足烧了五天五夜,把齐溪族领地内五成以上的林子都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