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她……她一个番女,怎么会变成你的贵客?”晴儿走出好远,范袁灵才回过神来,急切地看着上官秀。
上官秀亦是颇感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晴儿姑娘会在城尉府住上一段时日。”
说着话,他走到隋棠静和贾彩宣近前,小声交代道:“小静、彩宣,去帮她俩安排住处,哦,对了,记得别让她俩住在一起。”
看她二人针锋相对的态度,估计要是住在一起非得打起来不可。上官秀不知道,其实她俩刚才已在客房里打过一架了。
上官秀偷袭沙赫白鸟族,一夜之间让白鸟族的驻地化为一片灰烬,此事的确让上官秀在贞西一带名声大噪,原本只有商人、商队经过的虎牙关也突然变得热闹起来,许多贞西人都慕名来投。
在短短五天的时间里,虎牙关招收的新兵就超过了千人,洛忍、詹熊都开始忙碌起来,洛忍忙着在风军中建立新兵营,从以前的老兵当中抽调精锐,担任新兵营的伯长、什长,训练新兵。
詹熊则是忙着招收新兵加入修罗堂,并从中筛选精锐之士,纳入各旗。
一时间,原本羸弱不堪只能任由番族欺凌的虎牙关如同脱胎换骨了似的,兵力从一千多人激增到三千之众,兵强马壮,声势如虹。
同一时间,翼城方面也发生了巨变。金川县的县尉张彪与北丘县的县尉范弘,率领两个县的县军,联手围攻侵占翼城的代禹叛军。
此战,县军方面有接近三万人,而翼城城内的叛军只有三千,双方的兵力相差太悬殊。纵然以代禹为首的叛军拼死抵抗,依然抵挡不住县军的抢攻。
双方的激战由早晨开始,一直打到傍晚,叛军防线被撕开,县军犹如潮水一般涌入翼城,与叛军又在城内展开了更加激烈和血腥的巷战。
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子时,叛军寡不敌众,伤亡大半,代禹率领着千余人的残兵败将由城西逃出翼城,向西逃窜。
翼城的西面正是虎牙关,当代禹带着残兵败将逃到虎牙关城前的时候,已是翌日的清晨,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
城墙上的风军见到城外来了一支叛军,立刻敲起铜锣,向城内示警。大批的风军从附近的营房里跑出来,操起武器,登上城头,一个个捻弓搭箭,严阵以待。
同一时间,有军兵跑到城尉府,向上官秀禀报东城外发现叛军的消息。
上官秀与洛忍、詹熊等人出了城主府,直奔东城而去。登上城门楼,上官秀举目向外张望,城外来的这支叛军打的正是代禹的旗号,只不过看起来人数不多,充其量也就上千人而已,仔细看,这只有千人的军队也是个个狼狈不堪,丢盔卸甲,打起的旗帜也是东倒西歪。
“秀哥,这看起来更像是一支败军,叛军该不会是被打出翼城了吧?”杨帆一边观望着城外,一边喃喃说道。
“我出城去看看!”上官秀快步走下城门楼,从手下军兵手中接过一匹战马,命令军卒们打开城门。
洛忍、詹熊等人也都纷纷上马,跟随上官秀一并出城。
策马来到城外,向前走出百余步,对面的叛军队伍中也跑过来数骑,为首的一位,正是代禹。
只不过与数日前的代禹相比,现在的他可太惨了。头顶的金盔已不知丢到哪里,身上的金甲血迹斑斑,里面的衣服也有多处破损,灰头土脸,满面的污垢,向他身边看,周围众人也都是个个如此,有两位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代兄,你们这是……”上官秀一脸的疑问,不解地看着代禹。
代禹苦笑,摇头说道:“上官老弟,这次我代某当真是一败涂地,我此次前来,只有一事相求!”
上官秀说道:“代兄有话请讲!”
“我是来向上官老弟借路的!”
“借路?”
“昨日,金川县和北丘县两个县的县军兵合一处,攻打我翼城,我方兄弟虽是拼死抵抗,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现在,我和我的兄弟们已无路可退,只能来虎牙关,求上官老弟你给我的这些兄弟们一条生路!”说到这里,代禹翻身下马,撩起满是血污的战袍,屈膝跪地。同一时间,代禹周围的众人也都纷纷下马,一并单膝跪地。
上官秀身子一震,跳下马来,伸手把代禹搀扶起来,说道:“代兄这是作甚?!”
“我代某死不足惜,但我不能让这些跟随我多年的兄弟们陪我一起死,我只求上官老弟能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通过虎牙关,到番地避难,我代禹愿送上项上人头,报答上官老弟的大恩大德!”说着话,代禹把肋下的佩剑抽了出来,横在自己的脖颈上。上官秀手疾眼快,跨前一步,顺势拍出一掌,正打在代禹持剑的手腕上。
啪!代禹手中佩剑斜飞出去,掉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