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被女警扶着从b超室走出来,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
一双美眸,此刻盛满了悲哀,双手放在肚子上,心痛又无措。
为什么要怀上孕,她不想再扼杀肚子里这小小的生命了。
女警扶着她还没有出医院,突然,双手一沉,时念竟晕了过去。
“你,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快过来!”
好在她们还在医院,听到女警的喊声后,护士和医生赶紧对时念进行了救治。
时念醒来时,病床边站了好些人。
她挣扎着要起身,但立即被秦烟阻止,轻轻按着她肩膀,柔声说:“念念,你怀着身孕呢,别起来,好好躺着。别又像刚刚那样虚弱地晕过去了。”
旁边的陆景洐,脸色越发阴鸷,看向时念的眼神冷冽至极。
在另一边的婉彤,通红着双眼,同情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这个病房里,除了时念自己,只有她知道时念快死了。这个孩子的到来,必定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亡。
她为时念心痛,也为那还未出生的小宝宝心痛。
因为时念怀了孕,按照国家规定,监狱将不再收押,而是实行监外执行。
时念被陆景洐带回了之前的南虹公馆。
从那天在医院得知时念怀孕后,他眼里的温柔就消失了,对她也非常冷漠。
每次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时,眼神里就透着疯狂的杀意。
看到时念用手轻抚肚子,那一副对腹中孩子的爱怜模样,让他终于爆发了。
他粗鲁地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双目赤红地盯着她的肚子,恶狠狠地说:“时念,这个野种我不会让你留下的。”
“不许你叫她/他野种!”
时念气得浑身发抖,她原本就因为即将失去这个孩子而心痛,现在这可怜的孩子还被骂野种。她当即无法忍受,抬起手就要狠狠打贱男人一巴掌。
但还没打上去,手就被拽住了,力道大到几乎要捏碎她手腕。
时念疼得脸都白了。
“我的孩子,你就残忍的打掉,现在我不过是骂一句你和周响的孩子,你竟要扇我。”
一想到之前那个被打掉的孩子,陆景洐就心如刀绞,他求了她一遍又一遍,让她生下来,她却还是残忍地吃了堕胎药,将他的孩子打了。
而现在,她连骂一句野种,就让她急红了眼,他又怎能不愤怒,怎能不恨。
“时念,这个野种,我是不会让你生下来的。”
他的手重重地按在她的小腹上,不断用力,残忍地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时念小腹传来一阵疼痛,原本三个月前,孩子都不太稳定,最是容易流产。现在被他用手这么大力的按压,孩子很可能就保不住。
时念疼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弓起背,手拼命去扯那只大掌,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陆景洐,这孩子是你的,你能不能不要发疯了!”
陆景洐冷冷嗤笑,“时念,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你可真是什么谎话都说的出。你孕检报告上,孕周是五周,那段时间,你是和周响在一起的。”
“一离开我,就迫不及待地搞上了,时念,你还说自己不水性杨花,你简直就是个荡妇!”
残忍至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
一想到时念和周响在床上缠绵欢好,现在还怀上了孩子,他就发狂地想毁灭一切。
时念不仅仅是肚子疼了,心口也撕心裂肺疼起来。
“陆景洐,你不要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我和谁上床,都不关你的事。”
“你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你别再纠缠我了,让人生厌!”
时念冷冷反击。
“想走?这辈子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