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兵和锡坤来说,陛下的命令并没有宰相大人的管用。
锡坤冷冷地道:“刘一斤,此事乃是朝廷祖制,你今天若是不拿出陛下的圣旨来,就算是说破了天,也别想将人带走。”
刘一斤神情冰冷,他没想到锡坤竟然来了这一手,这个家伙,看来是有意和自己过不去了:既然谈不拢,那就别怪我了。
“来人!”
身后的黑甲铁卫直接抽刀,他们虽然只是普通的兵士,但却是陛下身边的皇城守卫军团,那只是对陛下负责的。
而如今刘一斤领导了他们,那刘一斤的命令就必须要遵守。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一旁的张兵慌忙道:“刘一斤,你可知道攻击刑部大牢那可是死罪。”
“死罪?”刘一斤冷笑:监察司上查百官,下监百姓,何人能定我监察司之罪?再说了,弥勒佛教之事本就该归监察司来管,如今你们这般阻拦,难道是和弥勒佛教有关联不成?守卫军团听令!”
身后数百铁甲齐声喊诺,这直接让锡坤和张兵愣住了。
他们原先认为陛下只是将这些兵安排给了刘一斤,但是现在看来,这守卫军团的指挥权似乎也在刘一斤的手中。
难道陛下将京城守卫军团交给了刘一斤?
看着一众铁卫抽刀上前就要动手,锡坤怒吼道:“我是刑部尚书,我看你们谁敢!”
刘一斤上前一脚踹在了锡坤的腿上:“你丫的一个破尚书还在这里嘚吧嘚吧的,我还是监察司的副司首,我现在就查办了你!”
“你敢!”锡坤狰狞地道:“我可告诉你,除非陛下下令,交由三司会审,否则,谁也不能把我怎样!”
“再说了,我可是宰相的人!”
刘一斤冷哼一声:“来人,先给我绑了。”
一众铁卫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锡坤绑了起来,这倒是吓得一旁的张兵浑身一抖,慌忙劝道:“一斤,此事一定有误会,我看咱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
张兵将刘一斤拉到一旁:“这个胡沧海可是与锡坤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你若是不插手的话,我现在就已经问得差不多了。”
刘一斤淡笑地看着张兵:“张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张兵攀着刘一斤的脖子就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刘大人,很多事情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谈嘛。”
“我一会亲自给老弟你泡壶茶,我们兄弟两个好好坐下来谈谈心。如何?”
刘一斤慌忙上前按住张兵的手,笑呵呵地道:“张大人,这茶我看先不着急喝吧。”
张兵尴尬一笑:“你看,你们都在火头上,眼下锡坤又被你绑了,何必呢。”
说完话,张兵将刘一斤领进了房间里,转身将旁边的水壶拿了起来,不着痕迹地将一包粉末倒进了壶水里。
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张兵轻轻倒水:“锡坤再怎么说也是宰相的人,你这样闹得这么僵,可是会得罪了整个宰相派系的人呢。”
“你可要知道,现在朝堂之上有一半势力是宰相的,而能与之相抵抗的只有肃王的人了。”
刘一斤淡笑道:“张大人的意思是不动他?”
张兵笑道:“那是当然,毕竟咱们监察司可是一项独立朝堂之外的,若是你这一下子得罪了宰相,而且在朝中毫无根基的话,那以后我们就寸步难行了。”
说着,张兵轻轻地将茶杯放在刘一斤面前:“刘大人,所以这件事情你要三思啊。”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刘一斤匆匆将茶水放了下来“这外面又怎么了?”
张兵眼正正地看着刘一斤将茶水放下,心脏不由地跳动了一下:“刘大人,你在这里喝茶,我过去看看。”
刘一斤摇摇头道:“不了,不了,等先看看再过来喝茶。”
刚刚走到门口的刘一斤疑惑地转身,正好见到张兵盯着桌子上的茶杯,不由一愣,神情装作自然地道:“张大人,走啊。”
“哦哦。来了,来了。”张兵慌忙跟了出去。
二人刚走了出去,就见到宰相刘涌眼神冰冷地走了进来:“刑部大牢,这乃是朝廷重地,怎么能这么胡来!还不快收兵!”
被捆绑在地上的锡坤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宰相大人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刘一斤可不是个好人,他竟然以下犯上,竟然私自调动皇城守卫军团,将我绑架在这里。”
刘涌瞪了他一眼,转身望向含笑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刘一斤,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张兵的脸上一扫而过,只是后者微微摇头。
刘涌道:“刘大人,你这是何意?”
刘一斤笑道:“宰相大人,你怎么来了?”
刘涌哼了一声,对着一旁候着的张兵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将锡大人松绑了。”
说完话,刘涌直接朝里走去,身后的张兵和锡坤慌忙跟了上去,倒是刘一斤冷冷一笑,直接对着身后的黑甲铁卫道:“将牢门给我打开,将路沧海给我带回去!”
几个铁卫直接将牢门打开,二话不说就将路沧海提了出来。
“大胆!”宰相刘涌脸色铁青,自己还没发话呢,这个刘一斤竟然直接将人提了出来,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刘一斤笑道:“宰相大人,路沧海可是我抓住的,而且事关监察司严打弥勒佛教的事情,所以宰相大人还是别多问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