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言辞太过尖锐,俞爱一时失神,甚至有些难以置信有人会把这么难听的评价用在宋心愉身上。
宋心愉流转的目光渐冷,迸发的狠厉一闪而过,凉凉开腔:“苏寒,我对你客气完全是看在和知祈相识多年的份上,你把我的宽容当纵容羞辱我,我不会忍气吞声。”
说这话时,宋心愉目光瞥向顾知祈,希望他出声制止。
但自始至终顾知祈都面无表情,一双深沉的眸放在苏寒身上,无言释放出几分纵容。
“等我说完,你可以尽情反驳我。”苏寒笃定的小脸面向宋心愉,字字清晰,“三个月前,我们在津市见过一次。那晚,知祈喝醉睡着了,你敲门是我开的门。”
“你说你就住在隔壁,知祈和你一起喝酒把领带落下,你找知祈还领带,却故意让我误会你们的关系,你想和我谈谈但被我拒绝。”
苏寒指尖紧抓了下餐布,失笑道:“后来,你暗示是李俭特意返回京都接你来的津市,李俭是跟着知祈来津市的司机,几天前的确独自返回过京都一次。我好奇知祈为什么会让李俭去接你,所以同意和你去楼下咖啡厅谈谈。”
她冷静的逐字逐句回忆和陈述,没有心虚和逃避,每一句都显得格外真实。
顾知祈薄唇绷成直线,漆黑的眼底有情绪在动摇,心底冒出个声音:或许,苏寒说的都是真的。
苏寒清冷嗓音再次响起,“到了咖啡厅,你忽然闭口不谈知祈为什么会接你,开始说些颠三倒四的话。现在想想,你和我说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你故意引我下楼,好让人在电梯里绑架我。”
宋心愉绑架的苏寒?!
俞爱眼皮重重一跳,完全没想到苏寒弯弯绕绕给宋心愉扣了这么一个罪名!
“这些事发生在三月二十七号的帝蓝酒店,宋心愉,你和我应该都还记得。”苏寒语气笃定。
这些都是宋心愉有心设计,她应该比谁都记得清楚。
静谧的包厢内,宋心愉平静回看苏寒,片刻无奈一笑,“编故事谁都会,这么离谱的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那天我是在津市,不过我没过去帝蓝酒店,全程都在我母亲朋友秦阿姨的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