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祈神情森冷,那双仇视的眼让老爷子怒气勃勃的脸有一瞬僵愣。
你们顾家四个字,更是让他片刻无法回神。
“辰溪别苑是顾成的地盘,我妻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是您老人家授意还是顾成?”顾知祈字字逼问,又陡然放轻声音,“当然,即使是您,您也可以推卸给顾成,反正死无对证。”
“顾知祈!”
提及顾成,老爷子恼火又心虚。
顾成是什么样的人老爷子很清楚,他记恨顾知祈,睚眦必报,真的有可能掳走苏寒伺机报复顾知祈。
但现在他死了,究竟是不是他没人知道。
老爷子缓和着脸色,“我在意顾家名声。我再不喜欢苏寒,我也不会连累顾家门楣。再有,你二叔已经死了,你也说了死无对证,你又何必牵扯上他。”
老爷子重重喘了口气,接着道:“二十分钟前,那个刘昌知道苏寒的笔录内容是强暴未遂,他又改口说只是未遂没有得逞。你不觉得奇怪吗?按理说,如果真的未遂,一开始就应该一口咬定未遂减轻量刑,怎么可能上赶着认罪?”
顾知祈冷笑:“您想说什么?”
老爷子昏霭的眼睛掠向他,“极大可能是苏寒为了保全名声在撒谎,刘昌顺坡下驴否定最初的说辞。”
顾知祈攥紧拳头,呵出一声发自肺腑的冷笑,“不可能。难道我要相信一个嫌疑犯的话,而怀疑自己的太太?”
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信不信随你,不过我已经让人对医院严防死守,刘昌你动不了。”
顾知祈眯了眯眼,眼底锋芒极具攻击性。
老爷子叹息:“知祈,即使你一再压新闻,该有的关注它都有了,这时候刘昌出事,所有人都会猜测和你有关,我决不允许顾家人沾上洗不掉的污点!”
说完,老爷子也不顾及他的脸色,领着管家走人。
顾知祈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紧皱着眉头克制的重重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