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她掠起眼皮深深看了苏寒一眼。
就这一眼让苏寒有种错觉,好像今天她会来,是温栖算计好的。
温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靠回窗边。
苏寒暗暗拢紧掌心里残留着肌肤记忆的那个字。
好一会儿,她脸色平静看向温栖,声音温柔:“我在网上看过一段很多年前温家人提及你的采访,她说,温栖从来不是温室里的小白花,是长在沙漠里的玫瑰,即使土地贫瘠也能热烈绽放。”
这句话不是出自采访,是出自她的堂姐,沈居然过世的太太。
两人视线交汇,温栖眼瞳不受控轻颤。
苏寒之前帮沈居然录过许多他太太的音频,其中有一段就是这个采访。
刚刚苏寒说的那句话刻意放重鼻音,简直和堂姐的声音如出一辙。
温栖眼眶微微泛红,蜷缩着将脸埋进臂弯。
......
苏寒离开金息别墅,外面天色也近昏黄。
蒋砚名还算礼貌,亲自将她送到车库,“顾太太,今天谢谢你了。”
苏寒坐进车内,没什么情绪开口:“蒋少,既然你说我和温惜是朋友,我也劝你一句,你要想让人活下去,最起码得让人看到希望吧,就算是无期徒刑的犯人,也有刑满释放的可能。”
蒋砚名面部线条紧绷了几分,神色不明。
他再回到别墅,温栖正坐在客厅吃着中午特意为她准备的燕窝粥。
容颜沉静,处之泰然。
蒋砚名眼眸微动,背脊僵直。
很多年前,他的母亲还在温家当佣人时,他在温家餐厅也曾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