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顾知祈脸色阴沉,指尖反复的摸着宽口洋酒杯的杯沿。
厉衡咬着烟,将顾知祈反应尽收眼底,歪头一笑,“祈少果然不走寻常路,人家十七八岁谈情说爱,二十七八岁事业有成,你怎么全反过来了?到这个年纪纯情的要死,爱字说不出口,你就做,女人啊,这两样你得给她一样。”
“那你是说的多还是做的多啊?”孟遂从后面拍上厉衡的肩。
厉衡瞥了一眼他的手,随意将烟灰抖在他手背上,斯条慢理道:“我是行动派。”
“你特么把我当烟灰缸!”孟遂被还点灼意的烟灰烫到甩手。
厉衡置若罔闻,接着道:“不过,你不觉得你生气的莫名其妙?人嫂子不就是让你娶宋心愉吗?你不想娶,不娶不就行了?至于这么生气?”
顾知祈冷飚飚盯了他一眼,“你不懂。”
他见过苏寒误会他和其他女人有关系时歇斯底里的模样,现在苏寒急于摆脱他,竟然风轻云淡让他和宋心愉结婚。
那种全然不在乎的模样,有比对才伤人。
就连那只瞎眼的猫,让苏寒送出去,她可能都舍不得。
但对顾知祈,她舍得。
哪怕是宠物,他恐怕也是招她烦的一只。
顾知祈有点心酸,给苏寒打电话前,他还想,要不然就放过她吧。
电话接通,苏寒还没说话,他就动摇了。
她开口,即使是疏离的询问,顾知祈想放过她的念头烟消云散。
真正的放过,可能连这样疏离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不能,他做不到。
他对不起她,他想对她好。
厉衡一挑眉,他不懂?
恐怕真正不懂的是顾知祈,深情不自知,还守着一个爱字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