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班霍夫大街边上的一栋房子。
花园的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傅寒霖迈开脚步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铁门。
之前这里发生过持枪案,门窗有破损,墙上的挂画也凌乱地砸在地上,又被霍铭征一声令下叫人踹了大门,之后他叫人整理打扫过,地上除了几片落叶外,还算整洁。
傅寒霖走到二楼,付胭曾经睡过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和摆设几乎和付胭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样,连她睡过的床单枕头被子都还在。
傅寒霖走过去,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梳子,是付胭住在这里的时候用的,齿缝间缠绕着一根乌黑的发丝,是付胭的。
指尖轻触一下那根发丝,傅寒霖的目光流连,随后将梳子放了回去。
转身环顾四周。
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了,早已经没有付胭的气息。
他叫人整理打扫之前,曾经亲自来过一趟,想在这里找到卢娜给付胭下毒的证据或者任何相关的蛛丝马迹,奈何什么都没有。
他提前给卢娜打电话,叫她帮忙带付胭转移阵地,她有充足的时间毁灭证据。
怎么还可能给他留下一点什么呢。
但他必须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给付胭下药的幕后黑手,付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到伤害,是他不应该。
傅寒霖在二楼待了不到十分钟就下楼了。
他走到花园,这个季节玫瑰花盛放,再也不是冬天那会儿,灌木丛中仅有一朵玫瑰。
那天阳光从街边斜射过来,付胭站在灌木丛面前,寻找那朵玫瑰的身影,还在他的脑海里留存。
傅寒霖站在那片玫瑰花中走神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却看见信封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很多年没住过这里了,周围的朋友都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把信件寄到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