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的住院楼层在十二楼,救护车从侧门急速开出去,呼啸的长笛声惊扰了说梦中的人。
付胭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已经八点了!
八点半上班,从协和医院过去新成,肯定要迟到的。
昨晚睡觉前她明明设置了闹钟,可她根本没听见闹铃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关掉的。
她愤怒地瞪向始作俑者,他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上,看平板,姿态优雅清贵,明显是起床一会儿了。
她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找拖鞋。
睡了一觉她的头发有点乱,几根呆毛竖起来,霍铭征走过去,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慌什么?”
付胭撇开他的手,又躁又娇的模样,“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霍铭征好笑,“叫不醒,你自己赖床怪我?”
付胭才不信他的鬼话,她不是睡眠特别深的人,如果真叫她了,她不可能没听见,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昨晚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迟到扣工资?多少,我补给你。”霍铭征拉住她胳膊,将她头顶那几根毛抚下去。
“不要你的钱。”付胭从沙发上拿起纸袋,是霍铭征给她准备的衣服,她马不停蹄地进了浴室换上,匆匆洗漱。
霍铭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开门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拦了下来。
语气说不是调侃居多还是吃味居多,“至于为傅寒霖这么卖命吗?”
“你的员工为你卖命,你不高兴?”付胭反问他。
“这有一样?”
付胭想说怎么不一样,可对上他的目光,不知怎么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含糊不清地说:“我去上班了,你多保重。”
霍铭征拎着她的胳膊,将她按在餐桌前,“早餐吃了再去。”
“来不及了。”付胭要站起来,又被他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