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了眼书房,注意到不光是画缸里塞满了画卷,就连书案上也堆积了许多,余娇没去打开那些画卷。
程英既然特意交代她不要碰这些字画,想来这书房里的画卷应当都跟梁无双有关。
回到房里的时候,余娇还在琢磨程英对梁无双的心思。虽说程英是阉人,可到底也是男人,谁说太监就不能用情了?
那一屋子画像证明,程英待梁无双并不像是她上次所见那般冷淡,甚至可谓是用情至深,只有放在了心尖尖上,才会画一屋子的画像,珍藏着。
想到画卷上的梁无双抱着琵琶,余娇忽然有些明白过来,难怪程英喜欢听琵琶,又是给她送琵琶,又是让她弹琵琶,这大概也是爱屋及乌的缘故。
余娇闭眼躺在床榻上,脑海里又浮现很早以前,在茶楼里第一次见到程英的场景。
他那个时候,就是为了梁无双专门去的茶楼。
那会儿,余娇尚且不知陆瑾和梁无双之间的渊源,这会儿细想起来,程英去茶楼里接梁无双的举动,似乎是在向陆瑾示威。
男人只有喜欢极了女人,才会介意她曾经的爱慕者,吃飞醋一般做出一些极富有占有欲的行为。
想通这些,余娇心里还是有些困惑,梁无双已经跟了程英,是程英的人,他这般喜欢她,只管带在身边宠着爱着便是了,他权倾天下,旁人自然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头的。
可程英为何要故作冷淡的对待梁无双?
若只是拈酸吃醋闹别扭,以程英的强势性格,只会更牢牢的将人绑在身边才是,更遑论梁无双分明也是极力想要讨好程英的,那就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余娇实在想不明白,左右这事儿与她也不大相干,便不再去想了。
她只需记着,往后再见了梁无双,对她要客气一些,至少明面上不能再叫她下不来台,省的程英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