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彩笺颜色雅致,纸质细腻,从前倒是不曾见过。”一个挨得近的女子笑的娇媚,语调婉转如黄莺,托腮看着余娇道。
余娇看向她,不免有些惊艳,女子眸如秋水含娇带媚,五官秾艳昳丽,甚是貌美,那媚色浑然天成,与刻意搔首弄姿不同。
女子微微一笑,“奴家是柳蘼芜。”
原来她就是京城第一诗妓柳蘼芜,杏楼的活招牌,余娇前几次来杏楼时,都不曾有机会见到柳蘼芜,她含笑说道,“从前只听人说过蘼芜姑娘,今日得见,才知什么叫才貌双绝。”
柳蘼芜闻言,脸上笑意更浓,从余娇进来的那一刻,她便一直暗暗打量着余娇,督公突然认了个义女,消息都传开后,柳蘼芜才知道,她如今在督公那里愈发受冷落,好在听说梁无双在督公那里也不讨喜了。
只是督公为何好端端的要认刘次辅家的小姑娘做义女?
“三姑娘如此夸赞我,实在叫蘼芜欣喜。”柳蘼芜笑意盈盈的道,“日后三姑娘得空再来杏楼,若是不嫌弃,一定要知会蘼芜一声。”
余娇笑着应承下来,将话又转回到笺纸上,“我那铺子在青鱼街,才开张不久,店名唤清风轩,你们若是感兴趣,得空了去逛逛。”
薛轻裳笑说,“前头也有不少人都在打听你这彩笺何处有卖,可见不光我们这些姑娘家喜欢,那些文人们也觉得不错,闲话先不说了,今儿的榜首还没评选出来呢!”
薛轻裳又点了点摊在桌上的纸张,“这两首我私以为还不错。”
余娇也低头朝那两首诗作看去,中华上下五千年,文辞佳作余娇虽背的不少,但品评诗作,她自我认识清楚,肯定及不上这些擅琴棋书画京城的才女们。
她听着众人议论,偶尔出声应和。
最终是薛轻裳选定了其中一首,定为了今日的榜首,叫人去前阁传话。
丫鬟刚离去不久,便匆匆回来,凑到薛轻裳耳边轻语,薛轻裳脸色微变,与众人道,“今日的榜首既已经评定出来,就先到这。楼里出了点脏人耳目的事,为免累及清誉,你们从后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