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余娇将买田及雇工契等事都详细写了一遍,此举安置了沚淓县这么多难民,避免了此地饿殍遍野,难民卖儿鬻女,比拿出两成粮食施粥,却只能解难民一时之危可要强的多,也算是帮顾韫救助了百姓,念着这点,他应会答应借些银子给她吧。
何况安南侯府财大气粗,顾韫应当不会将这点银子看在眼里才是。
翌日,用过早饭,余娇收拾好行李,让伙计去备马车,打算启程回长奎。
余茯苓从前头粮铺过来,有些不高兴的道,“沈公子又来了。”
余娇放下手里的东西,笑问道,“怎的?他惹你了?”
余茯苓摇头,“那倒没有。”
她只是不想余娇和沈瑜走的太近,两人年纪相仿,沈瑜又长了一副俊逸风流的好皮囊,年轻男女,相处多了难免会传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两人走到前院铺面,撩开帘子进了粮铺,沈瑜正一副阔少模样,瘫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桌案上摆了数样瓜果点心,他贴身小厮大勇又是斟茶倒水,又是给瓜果剥皮,忙得不亦乐乎,很是贴心备至。
余娇轻摇了摇头,论说会享受,沈家少爷无出其二,这排面当是首富之子,富商巨贾。
沈瑜瞧见余娇过来,挥了挥手,将大勇送到嘴边的柿子给推开,坐正了身子,道,“我听说你昨个好大的手笔,一掷千金买了不少田。”
余娇从他桌上拿起一个柿子,剥开吃了起来,“一掷千金的后果,就是穷的快吃不上饭了。”
沈瑜低声笑了起来,“买了多少田?不然我给你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