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靖王府的灯火都没灭过。
外界对庆敏郡主的生死议论居高不下,不少人都在猜栎王是否会因为这件事对靖王妃产生怨恨。
“听说庆敏郡主虽身子不好,但有神医曾治疗过,起码还能活个两三年,栎王也是想让庆敏郡主多活一段时间才千里迢迢来盛京,却不想这么快断送庆敏郡主的命。”
“可是靖王妃也没说一定能救庆敏郡主吧?兴许郡主原本就病重了呢?”
“啧”有人嗤了一声,“没听见前面人说什么,庆敏郡主还有好几年活头,现在却被靖王妃治死了,栎王这么宠郡主,怎么可能会放过靖王妃。”
“说不定有人在暗中陷害靖王妃呢?”
“陷害什么,谁敢陷害靖王妃。”
纷纷扰扰的话不断,但没一个人敢说靖王妃医术不精才导致庆敏郡主出事,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才更觉得庆敏郡主出事是靖王妃故意的,否则就算治不好,也不可能让情况更快。
轩辕赫知道这些话的事情,气的脸都绿了,这些人是被人指使,故意往四嫂身上泼脏水的吧!
你一言我一语,这不明摆着想说四嫂故意害庆敏吗?
这些人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四嫂没事害庆敏干什么?图靖王府现在太轻松了?
“本王要出去,”他气的满屋子乱走,连他都能气成这样,四嫂那边能听到的话肯定更加难听,他得跟四嫂说说,别太在意这些话。
但他还没出门,就被元臣给拦住。
“王爷,您现在被禁足了,不能出去。”
轩辕赫眼睛一瞪,“我四嫂被人无端指责,我就出去一下怎么了!”
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何必拦着他。
元臣无语,要是随便一件事就能出去,那被禁足的意义何在?陛下的脸面何在。
他尽职尽责的挡住轩辕赫的去路,苦口婆心道,“王爷,您别忘了,禁足是因为司侍妾的事情,不日他们就要来盛京,难道您希望因为这事,又被陛下禁足,不得出来吗?”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让轩辕赫焦躁的心也瞬间冷静,“你说的没错,司若雪的事情才更重要,”轩辕赫攥紧了拳头,司若雪是他惹出来的麻烦,他得亲自善后才行。
“可是四嫂那边……”他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返回书房提笔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你将这信交给四嫂。”
元臣见他不再昏了头一样想出去,只是想送封信,也没拦住,亲自去送。
因着靖王府的事情太大,不少朝臣都知道这件事,就连朝堂也因为这件事吵吵了两天,围绕着堂堂王妃抛头露面治病救人本就是伤风败俗,现在害了庆敏郡主更是罪重,必须得让靖王妃从此以后不得再行医。
南岳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底下人吵嚷个没完没了,眉宇间没有半点不耐烦。
站在司夜云一边的朝臣不懂陛下是什么意思,越吵越觉得心里没底,他们的家人或多或少都被司夜云救过,维护司夜云本就是理所应当。
但要是违背陛下的想法,他们也有点犹豫。
想让司夜云从此不再行医的人个个都腰板挺直,连陛下都默认,他们的决定肯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