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寺偏院中,凤潇把玩着右手上的白玉扳指,深邃的眸底越发深沉,分明没说一字,气压却极为低沉,
旁边侍卫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来,“王爷,那位已经见到了王妃,他的身边还有一人,瞧着不像是北芪人。”
“非北芪人,那是谁?”凤潇停住把玩的手,凤眸微眯,眼底的锐利隐藏在平静之下,
侍卫拧眉深思了一瞬,才摇头道,“属下还没查出来,但这人似乎跟那位并不对付,只是不知为何会带他出来。”
按理说,不对付的人,那兰溪不会冒着风险将人从宫中带出来才对,但偏偏那兰溪不仅带了还光明正大的将人安置在自己的马车内,在众目睽睽之下,带人进入万福寺,
想来用不了多久,宫中的陛下就要知道这件事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凤潇轻声呢喃了一声,那兰溪的想法是他最捉摸不透的,看似野心勃勃,却又安分守己只管后宫,
但若说他毫无野心,却又死死把持着后宫,不让任何人插手,这又是为何?
难不成在那兰溪的心中,后宫远比朝政更为重要?
“王爷,南岳那边来信了,”另一侍卫出声打断了凤潇的深思,递上了飞鸽传来的信件,
看信件的标志应当是极为重要,
凤潇接过信,展开看了一遍后,眸底的冷意浓郁了几分,他攥紧了信件,大掌在桌上拍了一下,瞬间桌子便四分五裂,
“好个轩辕靖,竟然真的敢扣押本王的人。”
如果只是安月被扣押在南岳,他倒并不会震怒,毕竟那个女儿他并不喜欢,活着就可以。
但白河同样也被扣押住,他便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怒声道,“来人,去南岳,以摄政王府名义去南岳靖王府将人接回来。”
“王爷,现在去吗?”侍卫犹豫了一下,并非不想救白先生,只是小殿下在外面虎视眈眈,此时去南岳,说不定会授把柄于小殿下,届时王爷会受制于人。
凤潇自然明白侍卫的意思,他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声音清冷道,“就现在,不仅要去,还得大张旗鼓的去,否则小殿下又怎么会知道安月为何去南岳。”
陛下的心思可不是小殿下那个蠢货能看懂的。
侍卫略一思索,也懂了王爷的想法,连忙下去安排事情。
摄政王府的安月郡主被南岳靖王扣住,这一消息传到百姓耳中时,大家都愣了片刻,
随后涌上的便是狂喜。
那个嚣张跋扈的郡主总算离开北芪了,他们不用再胆战心惊,担心随时会在路上被鞭子抽,更不担心自己的子女进了摄政王府后无缘无故被打死,要不是时机不对,他们甚至想出来庆祝庆祝。
凤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顿时狂喜,深觉自己抓住了摄政王府的把柄,高兴的连鞋子都没穿好,就想去宫中告诉父皇,希望父皇能早日将大权交给他,他好收拾收拾这个皇叔!
……
“帅锅锅,你为什么躲着我爹爹呀?”卿卿小小一只,虽然不懂大人之间的心思。
但是基本的躲不躲还是能看的出来。
比如,娘亲在的时候,帅锅锅就话很少,就连存在感都故意降低了,但是娘亲一走,帅锅锅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她一直想问为什么,但是想问的时候,总是忘了,看到娘亲才又想起来。
旁边安静看书的司璃也抬起了脸,看向了这边,想知道轩辕靖是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