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聪慧异常，之前有蛛丝马迹，只是他并未真的往祝莺身上细想下去罢了。
但现在稍一联系，他便什么都懂了。
细长的手正轻巧着削着苹果皮，看着床上日渐消瘦的佳人，长叹一声道，“她才是司夜云对吗？”
只有这个，才能解释清楚。
为什么一向不喜欢赵月月的祝莺突然间将人接回院子，还好生照顾。
而祝莺又为什么突然间病发。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女儿出现。
祝莺闻言，神色没有动半分，只睁着眼睛看着上方，除非常昊要走，否则她不会有任何反应。
常昊见到她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一股怒火从心中来，
“你为了她用命威胁我，但她却不敢来看你一眼，你值得吗？”
“这种不懂的感恩的畜生，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全心全意。”
祝莺没有回应，当娘的什么时候期望过女儿的回应，只要她好好的，自己也会满意了。
只是临死前，她没有见到司夜云一眼，的确有些不甘心。
“说话！”常昊眉眼瞬时冷了下来，抓着祝莺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一双阴鸷的眼底，此刻闪烁着疯狂，
“她想让你做什么？是想拖着本尊，毁了这个北斗刹是吗？”
祝莺抿紧了唇，其实她不知道司夜云想做什么，她也不想问，更不敢问，
一如当年她不敢将司夜云带走一样。
她是不称职的母亲。
常昊见状，气极反笑，他为了祝莺做了这么多事情，却得不到她的一个眼神，
但那个只在信中出现的司夜云，却能轻而易举让祝莺付出一切，
他眼神冷下，声音也冰冷如霜，“你如果不回我，我这就出去，杀了她，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
这是威胁，更是试探。
祝莺眼底果然闪过一抹挣扎，随后闭上眼眸，别过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常昊冷笑连连，“不知道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祝莺，你难不成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吗？”
如果不是他一直惯着，又怎么可能让祝莺几次骗过他。
还有牢中那个女人，
祝莺早就知道他的手段，才几次故意要救人，想转移他的视线，好给真正的司夜云筹谋的机会。
但是他一直都关注着祝莺，完全没想太多事情。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犯了错。
他的心一点点凉了下来，放下手中苹果，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祝莺道，
“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我去将她找来见你。”
言罢，他便出去。
祝莺记得忙起身，想拦着他，可这一次常昊完全不管她的想法，径直出了门。
但门外，司夜云就站在那里。
此刻的她面上已经没有了伪装，那眉眼之间跟祝莺无比相似。
常昊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年轻时风华绝代的祝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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