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泉清幽雅致,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东西两面为假山挡住视线,北面是厢房,南面是繁花似锦的花苑,可望远处的峰峦,不过有一个巨大的玉屏遮挡温泉风光丫。《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wwW.广告)
泉眼汩汩流出温热的泉水,水雾弥漫,恍若仙境。
温热的水簇拥着身子,她觉得全身舒坦开来,所有的烦恼统统消失,脑子也渐渐空了。
红眸阖上,她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陡然间,她感觉脖颈很痒、肩上很痒,立即惊醒,却发现——
一个男子正抱着自己,唇舌肆无忌惮地游移于自己的身上。
楚敬欢。
萧婠婠惊怒地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了。
“放开!”
“若非本王,你早已淹死。”他一笑。
她更用力地推他的胸膛,可是,她光溜溜的身子被他的铁臂圈箍在怀中,没有逃脱的可能媲。
赤身相拥,肌肤厮磨,她越挣扎,他们之间就越火辣。
“放开,奴婢要回去了。”她怒道。
“来了,就走不了。”楚敬欢笑眯眯地看她。
“时辰不早,奴婢必须回宫了。”萧婠婠怒视他,一双眸子红得妖魅。
“本王怎舍得让你走?”他低头,叼着她小巧的耳珠,肆意吮吻。
她拼了全力推开他,冲口而出:“别碰奴婢!”
他再次将她锁在怀中,双眼薄寒,“在本王面前,还轮不到你发火!”
话音方落,他吻她的唇,粗暴得完全不像以往的他,毫无疼惜之情。
她左右闪避,他步步追逐,唇舌就像锋利的刀,割痛了她的唇。
猛地,她用力一咬,咬破了他的舌,血腥味立时弥漫。
楚敬欢吃痛,似笑非笑地看她。
萧婠婠怒瞪他,被他的举动气得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竟敢咬本王,你胆子不小!”他掐住她的嘴巴,“你发什么疯?”
“奴婢要回宫!”她别过头,不想看见他这副陌生的嘴脸,更不愿想起方才那令她心痛的一幕。
“本王尽兴了,自然让你回去。”他讥笑,笑得风流无耻。
“啪”的一声,她扬掌,掌心从他的脸膛打过。
脆生生的一巴掌。
这一刻,她愣住了,有点后悔,但更多的是解气。
楚敬欢也愣住了,眼中窜起怒火。
他是王爷,她是女官;她打他,是以下犯上。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打了他一巴掌,也许,她真的被他的寡情薄幸气疯了。
他将如何处置自己?
————
四目相对,萧婠婠发觉他的目光越来越冷酷,挣扎着想逃走,然而,他怎会让自己走?
“打本王的后果,看你如何消受。”
楚敬欢暴戾地扣着她,将她抵在池壁,化解了她的反抗,抬起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
他松开她的他、捶他,一想到他与锦画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她又痛又恨,无法克制地反抗他的靠近。
痛!
陡然间,她倒抽一口凉气,全身僵住,痛得不敢动弹。
楚敬欢看见她眉心紧蹙、痛得咬唇,却视而不见,粗暴地要她,一次比一次剧烈。
渐渐的,痛意消失,她也不再抗拒,如死一般,往下滑。
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他是这样粗暴、薄情的男人?为什么他不放过自己?为什么……
他及时捞起她,揽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指腹轻抚她的腮,轻柔得不可思议。
无神的红眸,伤心的神色,她不看他,干脆闭眼。
“婠婠,为什么咬本王?为什么不愿?”楚敬欢平静地问。
萧婠婠不语,心间冰冷如雪。
他扳过她的脸,深深望进她的眸,“方才之事,是本王混账。”
她一愣,他这是在道歉吗?
如此道歉,坦荡直率。[]
楚敬欢淡淡一笑,“你还没回答本王。”
“奴婢该走了。”她冷冷道,掩饰了所有的情绪。
“你有本事,本王就让你走。”
“不愿就是不愿,没什么缘由。”
“既然你不愿说,本王就不多问,不过你想离开这里,就要等到本王尽兴。”
萧婠婠恼怒地蹙眉。
他在她耳畔吹热气,“今晚就留在流水别苑陪本王一夜。”
然后,楚敬欢吻她的侧颈,热气弥漫,唇舌辗转,仿佛带着绵绵的情意。
痒痒的,酥酥的,热热的,她禁不住这样的热吻与挑逗,在他深沉的柔情中慢慢软化。
四肢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她不知不觉地抱他,攀附着他。
他看见她的迷乱与沉醉,微微一笑,吻上她的芳唇。
她回应他的吻,唇舌交缠,湿热得令人憋闷。
楚敬欢扣住她的后脑,哑声问道:“方才看见本王与锦画在一起?”
一片混沌中,萧婠婠突然清醒,对上他犀利的眼眸。
“说!”
“嗯。”
“因此,你不愿本王碰你?”
“嗯。”
“如今还是不愿?”
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他似笑非笑地问:“为什么?”
她避开他洞穿人心的目光,“不愿就是不愿。”
他道:“因为,你爱本王,想独占本王,看见本王与锦画在一起,又伤心又生气。”
萧婠婠凄然一笑,“婠婠哪有资格生气?王爷宠幸谁,婠婠没有资格过问,也不会过问。”
他冷道:“既是如此,往后你便好好服侍本王,本王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可拒绝本王。”
她淡淡道:“王爷有锦画在身旁,好过与婠婠偷欢涉险。”
“本王要锦画,也要你。”
“婠婠愿为王爷赴汤蹈火,若有朝一日得蒙圣宠,便可为王爷查探到更多机密。”
“你已是本王的女人,还能如何得蒙圣宠?”
“这一点,王爷无须费心,婠婠自有法子。”
楚敬欢冷沉道:“此生此世,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你妄想得蒙圣宠!”
萧婠婠笑吟吟反问:“是吗?”
从他突变的脸色与语气,她终于知道,他多多少少是在意她的。
他喜欢自己吗?或者,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女人成为陛下的女人才说出这样的话?
她无法确定。
他与锦画说的那几句话,她如鲠在喉。
张公公说的对,她不该动心、动情,不该对楚连珏或是楚敬欢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今往后,她可以献出自己的身,与他翻云覆雨,却不能丢了心。
“王爷不是和锦画……莫非锦画不能满足王爷?”萧婠婠大胆地问。
“亲眼所见未必是真。”楚敬欢冷冽道。
什么意思?
她回想起他与锦画火辣的一幕,从她离去,到泡温泉,再到他来,够时间让他一番了吧。
然而,为什么他还要缠着自己,而且像一只没吃饱的饿狼?
难道他与锦画没有……
萧婠婠陡然回神,窘迫不已。总是想着那档子事,为什么这么龌龊?
胸脯丝丝的痛,伴随着酥麻的痒,她难耐不安。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掏空了她的身与心,那种空缺感挠着她的四肢百骸,逼得她抓紧他,依偎着他。
楚敬欢将她抵在池壁,抱着她。
她躲过他的追击,“王爷,总有一日,婠婠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得到陛下的宠爱。”
“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他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只要婠婠想,就能心想事成。”
“是吗?”他阴鸷道。
“王爷有锦画,婠婠就为王爷魅上龙榻,这不是很好吗?”她浅浅一笑。
漆黑如夜的瞳孔猛地一缩,楚敬欢再次占有她,不带一丝怜惜之情。
萧婠婠轻叹一声,“王爷,这是婠婠最后一次服侍王爷了。”
“混账!”他的双掌掐着她的细腰,力道越来越大,几乎掐断她的腰,“谁与你说最后一次?”
“既然王爷当婠婠是一颗棋子,婠婠就该为王爷筹谋,而王爷身边,有锦画就够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婠婠是六尚局女官,也是陛下的女人……王爷是成大事的人,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就让婠婠成为王爷最厉害的一颗棋子,成为后宫最得宠的妃嫔,为王爷的大业略尽绵力。”
“本王没有什么大业,你只需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此生此世,你妄想爬上龙榻!”楚敬欢嗓音冷冽,语气森厉。
她轻淡一笑,斜睇着他,“倘若有一日,婠婠真的爬上龙榻,王爷会如何处置婠婠?”
他的眸色阴寒得可怕,“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萧婠婠轻慢道:“婠婠真不懂了,为何王爷这般在乎婠婠?莫非……王爷不再当婠婠是棋子?”
楚敬欢忽而低笑,“婠婠,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想激怒本王,试探本王是否喜欢你、在乎你。”
她清冷一笑,不置可否。
他总能看透自己,而他,她看不透。
他凝视着她,深眸沉沉,“你看见本王与锦画在房中欢好,很心痛很难过,你以为本王不在乎你,因此你决定离去……你哭了,是不是?”掩藏的心事被他勾起,萧婠婠侧眸避开他的目光,心闷闷的痛。
楚敬欢扳正她的脸,“既然你为本王哭,本王也不介意告诉你,本王知道你在外面看着,更知道锦画故意勾引本王,从而把你气走。”
眉骨酸涩,泪水不争气地掉落,她恍然了悟,他是故意和锦画合谋的。
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傻丫头。”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锦画曾经是本王的女人,如今,本王只有你。”
“王爷不喜欢锦画了么?”她鼻音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