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母压低了声音说的那句“不行”,其他的外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黄老头更是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儿子展示了一下,私下不免对秦芬的评价更低了一层。
都是一个大杂院里的,大家具体工资有多少不清楚,但大致还是能弄清楚的。
即便段述南作为司机有油水捞,每个月二十五的给秦芬,留在他自己手上的也不多。
对。
大家直接算了二十五。
这些年来,秦芬对段嘉嘉好不好都看在眼里,那五块钱的零花钱是不是落到段嘉嘉手里,大杂院里的人都很清楚。
秦母坐在沙发上,直接跳起来:“不可能!那个死妮子说她没那么多钱,每次回娘家都跟打发叫花子似的给我们一块两块的。”
秦母之所以要找段述南狠狠捞一笔,就是因为没有在秦芬手上捞到多少。
原以为一块两块是细水长流。
没想到秦芬手上那可是有二十五啊!
二十五!
段述南可不管秦芬给了秦家多少钱,非常愉快地主动戴上绿帽子,把秦芬与其他男人打得火热的消息说了。
“对方是个单身汉,早些年是厂区出了名的混不吝,穷得叮当响。但这几年倒是手头上有些钱了,还敢去麻将馆里打转。你们与其找我,不如找他。”
秦母一听,果然愤怒得不行。
这人一肚子坏水是真的,但听了段述南说起和秦芬的约定,在她看来段述南和秦芬就不算夫妻,哪怕有证,没睡在一起那也不算夫妻。
找段述南拿不到钱,那她就去找那个哄了秦芬的小白脸!
当下也顾不上跟段述南说什么,着急忙慌的叫上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要去找小白脸贾贵。
如此顺利也是段述南没想到的。
秦家人都走了后,段述南又出门向邻居们道谢,出去的时候还不忘从抽屉里拿走一包香烟出去派发。
再回来就看见段嘉嘉端正的坐在饭桌前,看他过来还装出茫然的样子问:“爸?怎么回事?我听着好像是秦家人。”
段述南低头瞥了眼段嘉嘉脚上的粉色水晶塑料凉鞋,也没有拆穿她,而是把秦家人来要钱,以及被他祸水东引的事情说了。
段嘉嘉捏着筷子,咽下嘴里软弹的米饭,轻哼道:“秦芬估计早就防着娘家了,这么多年给了她那么多钱。”
她有原身的记忆,当然清楚从七十年代到现在,每个月二十五的购买力有多少。
那五块钱的零花钱,原身从来没有拿到过。
段述南沉默,他原以为只要给足了钱,秦芬看在钱的份上能对女儿好点。
结果……
是他想多了。
好在,他现在想通,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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