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随着一阵血液骤然上涌带来的酥麻和眩晕，秋芸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一阵嗡鸣。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是真的。
“王，王爷，您在说什么啊？”
“请王爷明鉴，臣妾一直忠于王爷，对王爷绝对没有半分其他的心思啊！”
“王……”
秋芸原本还想要再狡辩两句，毕竟这样的话，起码能够让自己见机行事，寻找一个脱身的时间。
可话说到一半，她却突然停住了。
因为此时在王凛的手上，正拿着厚厚一沓大小不一的信纸。
而对于这些信纸，自己是再熟悉不过。
这都是自己每次写好之后，塞进信鸽腿上的信筒里的。
此时，她的神色骤然一变，就连原本文文弱弱的声音，此时都发生了变化。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个！”
王凛手拿着那些信纸，冷哼一声看着眼前的秋芸。
“秋芸，大夏人，本是阁老李彰府上的一个舞女，后被作为礼物，送到了大夏凛王王府中。”
“表面上与凛王巫山云雨，却在背后与李彰保持着联络，走漏王府之中的各种风声。”
“为了传递信息不出纰漏，你们之间的传信方式是你让贴身的侍女去市面上买来李家特意安排好的信鸽，遇到有人生疑便说是拿来炖汤。”
“这样一来，信息不过手，你和李彰的对话除了对方没有人能够从中间得知。”
“我说的，对是不对？”
王凛说到一半，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秋芸。
秋芸此时眼神之中少了一些柔弱和妩媚，却多了几分功败垂成的仇恨。
她银牙紧咬，开口说道：
“说下去。”
王凛轻笑一声：“可你们想不到的是，你们之间的信鸽竟然叫人意外抓到。”
“自那以后，我便派锦衣卫在你附近连番蹲哨，为的就是截取你和李彰之间的书信往来。”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我在你们两个之间，想让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就能知道什么。”
“不想让你们知道什么，那么你们便永远不可能知道。”
“像是今日，你虽然向李彰求援，我给他的却是万事无恙拍马屁的条子。怎么样，听了这些，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和本王说的？”
秋芸看着眼前王凛玩味的眼神，心中气急败坏，但是此时却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计可施。
倒是自己，不仅自那天之后赔上了自己的身子。
而且，在这之后的每一天，竟然都是在受这家伙的哄骗！
秋芸看着眼前的王凛，顿时升起一股怨气与恨意。
“说话？我还有什么要跟你这王爷说的。”
“阁老执掌天下，布局数年，才有了今日的定局。你杀了我一个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改变天下大势不成？！”
“王爷，大夏的天下，已然到头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秋芸的声音之中，却仍然是传来一阵阵的颤抖。
王凛看着眼前的秋芸，倒是觉得她比从前有意思多了。
自打刚刚来之前，自己就已经在内心深处下定了决心。
若是秋芸真的像个癞皮狗一样冲着自己求饶，自己只当她是个寻常的，随便杀了便是。
可如今，秋芸虽然也没有吐露出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