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凛王王府。
王凛正在府中闭目养神，一个家仆却是在此时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
他在王凛的寝房之中是左看右瞧，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谁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不过，王凛的眼睛却是在此时冷不丁的睁开。
“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尖刀忽然抵在腰间一般，让眼前的这个家仆一动也不敢动。
家仆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嘿嘿陪笑道。
“凛王爷，小的有一事相报。”
王凛的声音仍然冷冰冰的：“说吧。”
“说的出来，我就放你出去。要是说不出来——”
“你应该知道后果。”
家仆听了王凛的话，更是想起了王凛近些日子来的作风，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小的不敢隐瞒，秋……夫人她自从被您关入那空房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小的去问了，夫人说只想见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王凛在心中冷笑一声。
平日里就算数日和自己没有见上一面，这秋芸也不会有丝毫的波动。
如今自己刚刚要到了这城防图，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要说这里面没鬼，那才真是鬼才相信。
话说回来，这李阁老的命令来的可够快的。看得出来，宫中必定有人为其指点。
否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绝没有可能知道自己已经从宫中将这京城的布防图拿了出来。
看来，这皇宫之中也是藏污纳垢。有机会，自己也要替自己这皇兄扫荡一番。
不过心中虽说是这么想，王凛还是跟着眼前的家仆来到了秋芸的房中。
之前向来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小院，此时却是除了王凛之外无一人敢亲近。
王凛刚刚来到门外，推门而入，便是遇见了泪眼婆娑的秋芸。
“凛王爷，嫔妾知错了，嫔妾万万不该推苏红袖入水。嫔妾所做的一切，都是嫔妾犯了糊涂。”
“嫔妾给王爷谢罪！”
谢罪？
好一出情真意切的戏码。
“谢罪，你拿什么谢罪，拿你这颗项上人头吗？”
王凛话锋凌厉，开口便吓得秋芸在地上是连连叩头。就连一旁的家仆，都被王凛这威势给震慑的不能动弹。
毕竟再怎么说，王凛也是这大夏之中一人之下的凛王。
想杀李阁老，或许要费一番脑力。
想杀他们，绰绰有余。
秋芸见此情况，却是没有像王凛料想的一般软弱下来。
这两日在王府之中的生活高压，已经让她生出厌烦之意。现在，就算是王凛真的要把自己杀死。
那对于自己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于是，她仍然跪在王凛面前，低头请求道。
“王爷若是想要秋芸的命，秋芸也只得遵从。”
“不过在此之前，可否容臣妾在王爷面前跳最后一舞。若是真的到了黄泉冥府，臣妾也没有遗憾了！”
看着王凛没有拒绝，秋芸便舞姿轻动，在屋中舞动起来。
此时的秋芸，虽然刚开始舞姿略显生硬，可在这王凛刻意维持的威压氛围之下，她还真的逐渐将此当成了自己生命之中的最后一舞。
轻盈的舞姿，玲珑的身段，再加上秋芸眼角处不经意闪动的泪水。
纵使是府中的下人们，也被这秋芸的惊鸿一舞撩动了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