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后不远处,大厅外的屋檐下。
任如意和宁远舟相拥在一起。
宁远舟温声道:“李同光、萧与夕,他们连名字都很般配。”
任如意:“同、与,同光、与夕……嗯,他们果真天生一对。”
宁远舟:“我们也是。”
任如意笑道:“嗯,你说得对。”
……
申时,夕阳西沉。
任如意和萧与夕各自乔装一番,先后离开了四夷馆。
安都街市之上。
萧与夕幻化成玉公子的模样,怀中还抱着一把长琴。
李同光陪伴在她的身侧。
两人在街道两旁的商贩小摊边转悠着。
萧与夕摸了摸一个玉饰。
李同光见此,上前一步。
他二话不说,丢下一个银锭,顺便替萧与夕拿起玉饰。
萧与夕站在花灯前驻足。
李同光爽快递银子:“买。”
萧与夕多看了几眼糖人。
李同光跟在她身后,左手捧着玉饰,右手提着花灯。
他实在腾不出手拿东西了,于是大手一挥,直接买下了卖糖人的摊子。
萧与夕转身看向他,眼中满是好笑之色。
李同光将花灯和玉饰,放在卖糖人的摊位上,随后抽出一个凤凰状的糖人。
他缓步走近萧与夕,咧嘴一笑,将手中的糖人递给她:“给。”
少年眉眼如画,笑颜仿若一株玉兰刹那间展开。
此时此刻,四目相对之间。
李同光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装满了星辰,也好似有着她的倒影。
萧与夕一时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一手抱住长琴,顺势接过那个凤凰状的糖人。
就在此时,街道右侧的商铺中传来争吵声:“我都说了是我的,还给我!”
萧与夕和李同光闻声望去。
商铺之中。
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着桂粉色衣袍,头上简约的珠翠和辫子互相映衬。
她手中拿着一根发钗,正在仔细端详着。
旁边有一男子捂着脸,哀嚎着倒地不起。
另有一名贵女连忙扶起那个男子,紧张兮兮道:“夫君,夫君你还好吗?”
那名贵女扶起男子,一脸不忿的朝着那位身着桂粉色衣袍的女子叫嚣道:“初国公府就了不起了?县主就能随便打人了?”
“我告诉你!我爹还是御史呢!”
金明县主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动过手了?”
金明县主的侍女开口解释:“明明是这位公子想来抢钗子,我们县主避了一下,他就自己摔倒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附和:“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那名贵女见此,不依不饶:“那即便如此,珠宝行的规矩也是先到先得啊!”
“我夫君都拿在手里了,你又何必硬抢?”
“唉。”金明县主叹了口气,不耐烦的唤道:“掌柜的。”
店铺掌柜的连忙解释:“哎呀,是啊!这枚紫玉钗,是县主十日前送玉坯来,托鄙店打磨的。”
“如今县主来取成品,可不想让小厮送钗过来,得到这位郎君的青睐。”
金明县主看了一眼那名贵女,脑袋歪了歪,出声反问道:“现在搞明白了吧?”
那名贵女自知不占理,于是冷笑一声,人身攻击起来:“向来这钗子,都是郎君送小娘子的。”
“有的人阴阳不分,怪不得,连钗子都得自己买!”
金明县主面色微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那名贵女笑道:“我说你了吗?这么着急干什么?”
“……”
眼看店铺内就快打起来了。
萧与夕抬眸看向李同光:“那位就是初国公府的嫡女,金明县主初月?”
李同光乖巧点头:“嗯。”
萧与夕眉峰轻挑:“你的未婚妻,不去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