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煜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算你不说，她也迟早会知道。”
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穆北森不置可否。
出于一个医者的角度，他出声劝道：“不管之前是出于什么原因，傅先生最好还是不要再接受强制电击这种治疗了。虽然这对某些疾病很有效，但总体而言，对身体的伤害还是很大的，如果运气不好的话，甚至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顾寒煜没有多说什么，“谢谢你的提醒。”
不过……
“穆先生是神经科的医生？”
“嗯。”穆北森道：“我就在这家医院坐诊，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傅先生尽管开口。”
毕竟是他太太和夏禾关系不错。
顾寒煜也没有客气，“想必穆医生也看到了，像我太太表姨那样的情况，还有没有机会治好？我是说……她的精神状态还有没有机会恢复正常？”
如果还有机会，那果果的表姨说不定还能提供一点以前的线索。
顾寒煜始终还记得，之前调查的结果显示，他的母亲宋瑶，外租家在一个叫桐里镇的小地方。
而江果果提过，她的母亲老家也在这个镇子。
所以顾寒煜一直怀疑，他们两个的母亲很有可能是认识的。
若真如此，说不定柳玉卿也知道一些关于她们的事，特别是关于自己母亲的事。
穆北森回想了一下，没办法给出肯定答案。
他摇摇头，“说不准。”
“不过，傅先生要是有时间，不妨让你表姨再做个脑补的具体检查，我可以看了检查结果后再下定论。”
顾寒煜当然没意见，“检查可以马上就做！”
“好。”
穆北森黑不见底的眼眸闪了闪，突然又道：“我方不方便跟傅先生打听点事情？”
顾寒煜不解道：“当然可以。”
他身上有什么事情，是这个穆医生想知道的？
“我……我是想问问夏禾。”
穆北森神情也有一些不太自在。
夏禾什么时候去疗养院做义工了？他不知道。
“既然您太太的表姨在疗养院，那您知不知道夏禾在疗养院里做义工的一些事？”
见顾寒煜不明所以，他又补充道：“不管什么事都可以。”
“……”
问题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寒煜歉意的摇了摇头。
“实不相瞒，我们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才正好和我太太的表姨撞上，所以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穆北森眉头蹩起，“那……夏禾呢？”
他们正好遇上，碰巧夏禾也在？
顾寒煜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又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也可能是夏小姐跟我太太有缘分吧，所以正好遇上。”
“这样……”
穆北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谢谢。”
“没事，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顾寒煜说完就跟他一起往原路走，心里却有些思索。
看来这个穆医生，跟夏禾的关系的确很不一般。
如果只是普通的学长，怎么会关心那么多事？
要么他们之间是情侣闹别扭。
要么……就是这个医生单方面对人家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