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的尸体被两位乘务员拖走,在地板上绵延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触目惊心。
……
许织夕将嘴里最后的一口食物咽下,又捧起右手边的牛奶,一饮而尽。
她掀了掀眼皮,望向一直盯着她表情一言难尽的几人,淡定地拿着擦了擦唇周的牛奶沫。
“你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居然还敢如此坦然自若。”
林臣冷哼一声,望向许织夕的眼神充斥憎恶。
许织夕弯了弯唇,“蠢货,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放过我一命,真是列车长心软吧?”
“刚刚他那么杀伐果决,冷血无情,怎么也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啊。”
虽然,真的是。
但具体的原因他们又不知晓,这不就是任由着许织夕胡编乱造。
闻言,林臣的神情开始动摇,他微微眯起眼睛,狐疑地问道:“那放过你是为何?”
“自然是因为违法守则杀人的另有其人。”
“怎么可能!”他立刻反驳,“只有在你房间发现了证物,只有你有可能杀人。我的判断绝对不会有错。”
他神情倨傲,满脸笃定。
“证物?什么证物?”
许织夕有些懵,她的房间里能有什么证物。
除非是真正的凶手为了诬陷她特地伪造的证物。
思绪正翻飞之际,便听见他继续道:“你那件被刀割裂开的衬衫啊,那是你为了练手特地划破的吧。”
林臣眼神传达着“你不要狡辩,证据已经确凿”的意思。
许织夕的脸色稍稍改变。
但她当然不是因为被林臣猜中真相而心虚,完全是想起那件衬衫真正破碎的原因,而感到……羞耻。
“那件衬衫明显是被利器刀刃所破坏,也就是说,你有凶器杀人。而我们排查了所有人的房间,只有你,有杀人的凶器。”
许织夕轻咳了两声,压下自己抽搐的嘴角,缓声道:“那你们可找到凶器在哪?若是没找到,单单凭借一件衬衫,也根本无法给我定罪啊。”
“你还在狡辩——”
许织夕不想和他多做口舌之争,转身朝着另一节车厢而去。
林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几轮变幻之后,他拍了拍自己大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哼着坐下。
顾明泽嗤笑一声,抬着脚步跟上前面的少女,而盛灵伸了个懒腰也跟了上去。
许织夕在敞开的房门口站定,转过身,抬眸望向跟着过来的两人。
“你们有什么事吗?“
顾明泽抚摸着手腕上的表,眸色明灭,唇边的笑意略带深意,“别装了,你也是玩家吧。”
盛灵打了个哈欠,慵懒道:“她肯定是玩家啊,面对鬼怪这么淡定,还能和鬼怪周旋。”
“你们也是啊……”她顿了顿,“那就先进来吧。”
她侧身让盛灵和顾明泽进屋,待他们完全进去之后,关上门。
她的视线转向凌乱的屋子,行李箱大开,被褥也被抖开。
“你们搜查的还真是不客气。”
“因为不能放过一个线索嘛……”盛灵道,她坐在椅子上,艰难地动了动眼皮,骂道:“这个狗屎副本,让一进来就成了这个鬼样子,完全不想动弹。”
她动了动眼珠子,望向许织夕,“你那堪比大胃王的食量,也是副本设定的吧。”
许织夕点头。
“我的是加重了我对金钱的喜好。”
闻言,许织夕脑中的记忆一帧一帧地回溯,似乎有某种东西破土而出。
“喂喂喂,问你话呢,你的任务也是找到凶手吗?”
盛灵的手在许织夕眼前晃了晃,拉回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