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亲兵听到李傕的呼喊闯进来报告:“不好了,夜袭,是敌军发动的夜袭!”
“夜袭?怎么可能?有多少人?”李傕惊慌地问着。
“不清楚,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敌人,雒阳城里到处都是火光。”亲兵慌张地汇报着。
李傕一听就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说完曹彰的大军还在颍川郡,自己也交代了部下严密防守大谷关和伊阙关,现在居然有敌军直接杀入雒阳,向他发动夜袭。
李傕顾不得许多,慌张地起身就往外冲,要去查看发生了什么。
李傕冲出寝帐,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彻底震惊。
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到处弥漫着火光,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一夜之间突破我们的防守,进入雒阳的?”李傕不敢置信,喃喃自语着。
“父亲!”“大哥!”远处传来了喊声,却是李式、李应、李桓三人慌乱地赶来。
李桓算是穿戴整齐,还勉强穿上了战甲,拿着武器策马而来。
李应和李式则就明显的狼狈了许多,都是衣衫不整,李式更是和李傕一样,只穿着内衣就跑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敌军就杀入城了?”李傕情绪激动地向三人问道。
“不知道啊,突然听到喊杀声,就变成这样了!”李式一脸茫然地回应着。
李应看着李傕,也是茫然地摇着头。
只有李桓相对镇定,催促着李傕:“大哥,现在不是分辨敌军是怎么入城的时候了。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敌军的数量我们也不清楚,但我军已经大乱,陷入大火和敌军的双重冲击之下。”
“雒阳已经保不住了,咱们赶紧撤,再晚我怕就来不及了!”李桓向李傕提出了撤退的建议。
“撤?往哪里撤?”李傕着急地问道。
“当然是往长安方向撤,先退到函谷关,再设法和利儿他们汇合。”李桓催促着李傕。
“我们在雒阳还有三万大军,就这样撤了,为什么不组织兵士抵御敌军,将他们击退?!”李式年轻气盛,显然不甘心就这样败走。
“抵御敌军?就你穿成这样,能抵御得了吗?现在敌军到底来了多少人都不清楚,一旦他们杀到这儿来,我们想撤都撤不了了!”李桓奚落了李式一句,又着急地催促着李傕。
李傕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也意识到此时再不撤就极为危险,只能一咬牙,下令道:“快,传我的军令,全军从雒阳西门撤出,撤往函谷关!”
李傕下达了命令,几人也不再迟疑,立刻跟随着他一起向着雒阳西门撤离。